但无论如何,他还不能离开。
“你没有反应。我可爱的客人。”
伸肠·衬污浊的眼睛打量着他,他的后背对着船头,有一弯坡度极缓的岸。“你是耳朵堵了,还是默认了,还是那些流传的小道消息——作为曾经和他关系密切的一员,你实际已经厌倦那位恶魔公爵的独断专行——真的是真的。”
“没有这回事。”
“没有这回事吗?”
“他帮助过我。然后我们就各走各的了。很简单。”一点也不简单。
“他怎样帮助你?”伸肠·衬似乎很感兴趣。
涅塞感到雨落在地面,难以否认。闪回着片段的液滴滴在记忆之海中。以查因特把他从人类变成了有恶魔皮囊的生物,又把那样的他变成了真正的恶魔。又把那个真正的恶魔变成了和他失去联系的守护者。对以查因特而言不费吹灰之力,但这三个过程里面的起码两个让他感受到几乎活剐的痛楚。当然,他对墓地领主一句也说不出口这三个中的任意一个。
“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他是怎样帮助你的呢?”伸肠·衬再次打破沉默。
像个独断专行的独裁者一样。像个能力超群,性格乖僻的恶魔一样。难道他们的判断不是已经落地?究竟还有什么可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