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大君奎铎,祂从何而来?
就其表现来看,作为超越正常纬度的可怕生物,维舍有理由相信祂早已是传奇生命了。可即便是传奇生命,依然没有跨越时空的资本。火花,这个神秘的东西便是遏制住祂们的底层逻辑。
所以,奎铎,这个从头到尾与瑟寇班格格不入的传奇生命,必然是受召而来的。召唤祂的人也必然是传奇生命,更重要的是,那人也必定是位旅法师。
而在知晓这一点后,维舍意识到一个问题——瑟寇班是不完整的。
古籍里描述的往昔回忆里,这片时空富足且繁荣,地脉协调统一,均衡的法术力分布在时空的各个角落。这个不知名的时空极有可能是在奎铎入侵前后的一段时间里逐渐分裂,在宛如神明般的手段里变成了多处可能存在联系的……维舍姑且称之为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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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一来,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奎铎是否参与进了时空分裂的计划里?
那位恶魔大君,作为跨越时空的侵略者,两次参与到了这片时空的灭世战争里来,祂理应更为清楚地认识到时空的变化。那么,祂和那名神秘的旅法师达成协议了吗?相信也只有旅法师的手段,才能在最极限的关头,将恶魔大君从大天使的最终攻势里救下。从结果导向来看,维舍怀疑祂是计划中的一员。
此结论一出,他不由地冷汗涔涔。无知有时候真的可能是一种幸福,像他现在在知晓一些真相后,难以名状的压力已经迫临心头,令他几欲干呕。他强迫自己要把注意力放在“剑”的问题上,不要去想那种传奇般的存在这样做的目的。
只是他神情变化以及引起两个女人的注意。
“维舍先生,您怎么了?”辛西娅对于维舍的敬意多过艾慕,她轻声问道。
“这和你无关,你们注意好先遣队伍的动向就可以了。必要的话,可以派出去几个教团成员,把那群骑士给引过来。”女人冷清的声音让他冷静了下来。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随意地把古籍丢在桌上,打算出门散散心。
琳赛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已经接近主楼了,马上就会来到大厅。”
脚步渐渐地滞了下来,维舍又反身坐回到了椅子上。
“快了,快了,再等等吧。”
……
当科内一行人踏入大厅的时候,他们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泵溅在壁炉旁的鲜血、倒在地上的男人扭曲的面孔,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极为惊悚的场景。尽管离得还比较远,但第七境带来的五感强化却使得他们能非常轻松的看清楚远处的景象。
鼻子里到处都是血腥的气息。光凭那一个男人是做不到这种地步的。
他们当中有几人戒备地左右看去,他们不出所料的在周围找到了其他复辟教团成员的尸体。
一如哈纳斯教宗死亡时的景象,这些教宗的死忠粉也都倒在了地上,未凝固的鲜血把蓝色的覆着厚厚灰尘的地毯染湿一片。巨大的十字形的伤口横贯了他们的胸膛,这样的伤口无疑是触及到了他们的心脏,在心脏停止跳动前,他们身体里的血就近乎全员泵溅了出来。
“为什么?”骑士和僧侣们理解不能。
他们所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们,所有的争端都必须要由仪式性的战斗来结束。他们当中也是有人参与过与复辟教团的战斗,但所有的俘虏也都是在公正审判下接受惩戒。可眼前的景象却是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此等血腥又野蛮的刑罚就有着令人作呕的残酷。
他们对着大厅里的维舍怒目而视,假若批判的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么便会有二十二把刀剑刺入维舍的身体。
可维舍全然无视了。他心不在焉地抚着桌上的古籍,目光没有落在任何一人身上。
“上吧,把这些异端都抓起来接受审判吧。”他忽然冷冷地说。
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对于自己同伴的死亡漠不关心的复辟教团的成员们持着卡维拉步兵长剑向先遣队伍包夹过去。他们狂热的目光落在骑士和僧侣的身上,使得他们骤然一惊。
“那是大团长提到过的炼金武器。”科内喝到,眉毛死死地拧在了一起。
他和这种炼金武器交过手,自然是知晓它的棘手程度。令他烦躁的反倒另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