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我不能。我是说——”
女炼金药剂师把喷雾器对准了男孩,“——不,孩子。在受到你甘愿把舌头割掉再自己吃下去的痛苦和老老实实回答这两个选择之间, 你只有一个选择, 别逼我为你进行抉择。”
“是,埃勒温大人, 他不对劲。从水蛭馆回来之后, 就一直不对劲。”男孩嗫喏道。
“那就边走边说。”
……
佩尔·瑟瑞斯把男孩的胳膊一扭,疼得后者哇哇直叫。她就像掌舵的领航员一样把“船”驶回了地下室, 胃里直犯恶心。她砰地把门关上, 但并有觉得好受多少, 甚至懒得锁门。
“你怎么把这个小子带回来了?”几个炼金药剂师看到这一幕, 纷纷疑惑地问道。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那个老头回复道。
佩尔·瑟瑞斯瞥了眼这个眼睛迷瞪的老家伙,不过还是开口说道:“我们必须得离开这里, 这个小子说他侍奉的那位骑士——也就是埃勒温领主,好像真的得了什么大病。”
她感到骑士侍从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 张嘴要骂,却瞥见了地下室的桌子上面摆着个奇怪的物件。那是一只靴子。男孩也看到了那东西。抬头看着她,脸色煞白。
佩尔·瑟瑞斯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好像拼命想说点儿什么,于是赶紧做了个手势让他安静。
“在你走了之后,我们里面也有人肚子饿得不行,跑出去想找点吃的东西。”那个老头说着,他显然是说的自己,不过佩尔·瑟瑞斯没有揭他的短。“这只靴子就是在楼梯间找到的, 与之相配的则是一个死去的卫兵……他的半张脸在灯光下异常苍白,另一半则消失在阴影中。他的喉咙被人从左到右划开——应该是从背后动的手——额头上有四个小洞, 后脑勺有一个,伤口还在流血。“
那个老头用手指在比划了一下,展示出一只带爪的手按住了卫兵的头, 同时一刀割喉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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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侍从开始发抖。
目睹一个人被杀(即便只是重演),对这种“新兵蛋子”来说也算是一场残酷的打击。佩尔·瑟瑞斯把他推开了。“上楼。把大家都叫起来。咱们得去看看那个雇主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男孩仍然犹豫着。
黑暗中传出一声空灵的呻吟。佩尔·瑟瑞斯猛地转身,用炼金喷雾器对准门口。从旋转楼梯里传来的声音沉寂了, 就像一个半睡半醒的人对着枕头尖叫。无需多想,杀死那些卫兵的凶手还在这里。考虑了一下男孩跟他说的话,以及那个被发现卫兵的死法,她觉得那个埃勒温恐怕已经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