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但又说来，恩夏战败，赔上性命，实在是无药可救……”

“行吧，我明白了，”德威特倍感无趣，“直接切割是吧。”

他盯着百智说：“这要是再闹下去，倒像是显得我不讲理了，希望你以后能……小心点。“

“我理解你的情绪，“百智也不在乎德威特的警告，他只当德威特在说疯话——区区一个来历不明、连自己褪色者的身份都认不清的新手褪色者，何德何能比得上意志坚定、依然历经千难万险的自己？但就算是这样一个说疯话的德威特，现在也能持有两个大卢恩的碎片，既然如此，此人也未尝没有利用的价值，“作为补偿，我来提供情报吧——关于你拿到的秘密符节的另一半的线索。”

“你是会懂利用的，”德威特看出来了百智的想法，但腿长在自己身上，该怎么办自己说了算，他嗤笑道，“不过……说吧。”

“去找白金之子的女人吧，那女人躲在利耶尼亚的雾湖，拉斯卡废墟西边的洞窟内，她肯定知道另一半秘密符节在哪里。”

德威特懒得废话，径直离去，但过了会儿又拐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难看，看到百智就像看到一坨狗屎，不客气地问道：“那涅斐丽呢？她说你抛弃了她。”

“这样说……也没错，”百智爵士回答，“既然她开始心存疑念，那就没用处了，实在恼人，无知者的意志是毒瘤，恶质到连恶兆的角都显得逊色——你来问我，是来给她出气的？”

“你可真够功利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想要在交界地取得成王的资格，每个人都必须发挥自己的作用，一旦优柔寡断，就会带来不便……”

“那就希望你我的道路不会有交叉的那天，”德威特言简意赅，冷淡地说，“也不会有值得我拼着践踏圆桌厅堂规则的代价而动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