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甲士入内,片刻后迎出一人,此人一身白衫,手持翠玉,双目如鹰。
“全通判久等了,快快请进。”白衫男子施了一礼,笑意朗朗。
“你是?”
“济王府幕僚潘壬。”潘壬,湖州乌程人,太学出身,其人心怀大志,却过于自傲,无行事之判,常常眼高手低。
全绩听到潘壬的名字如同雷击一般,心中涌现四字:“霅川之变。”
全绩未曾想到此事会来的如此之快,那么这些守卫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全通判,全通判?”潘壬自认为此事万无一失,也没有对全绩的迟疑态度产生怀疑,毕竟到最后潘壬不会让全绩这沂王府的首席幕僚活着离开乌程城。
“哦,失礼失礼,多日行程疲劳,绩有些恍惚了。”全绩立即开口打回圆场,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他本来就想用霅川之变做些文章,但事情来的太快,他还没有任何准备。
“请。”
潘壬引全绩入堂,命人为全绩奉茶,而后自言有事,率先离去。
一刻左右,赵竑慢悠悠的从内堂走出,整个人消瘦了一整圈,双目再无锐气,只剩一份得过且过的苟且。
赵竑向全绩挤出一丝笑容:“全通判,本王久闻你的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臣拜见济王。”九鼎之争不是两个人的争斗,而是两个党派,两方势力的争斗,赵昀赢了,赵竑的势力自然要被连根拔起,死伤者不在少数,唯独赵竑还能享受锦衣玉食,妻妾成群,这就是出生皇家的无奈,亦是出生皇家的特权。
“全通判请起。你在京湖时是个好官,也希望你在湖州也有一番作为。”赵竑对全绩勉励了两句,而后神情有些诡异,频频看向内堂、庭院,似乎在告诉全绩有人监视他。
“济王身体不舒服吗?”全绩大声问了一句,他要确认一下赵竑是不是真正的被人胁迫。
赵竑顿时额生密汗,心中大骂全绩愚蠢,然后说道:“并无,全通判若无他事,早些回去吧。”
赵竑见全绩不开窍,不敢冒险多与他口舌,抬手欲要将其打发。
“济王,绩来湖州,囊中拮据,希望济王可以资助些银钱,供绩买个宅院。”全绩表情如常的说道。
“这……好吧,你要多少?”赵竑不缺钱,但全绩的这句话让他心生不屑,看来朝堂上的奏本不可尽信,所谓的忠臣贞士也是个蝇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