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全帅,是老汉的错,老汉不会养子,闹出了如此巨案天,愧对全帅啊。”刘五三现在似乎也认命了,满心疼痛,哭哭啼啼,硬是没说一句求救之言。
“老哥,绩还记得刘家的三个虎子,大郎先登湖州城,倒在了济王府的石阶上。二郎征西凉,死在了应理的城头。三郎平山东,没在了海船上。老哥你有如此孩童,怎说不会养子?”全绩好言安慰道。
“唉!老汉我……”刘五三老泪纵横,一时间难以话语。
“老哥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绩能办的,绝不推辞。”全绩情真意切的说道。
“全帅,老汉也知您难做,刘四的事也算他咎由自取,老汉不敢怪朝廷,眼下确有一事需全帅帮忙,我家刘三曾娶过一房妻室,后来三郎战死,妻室也跟人跑了,当时听老婆子说吴香儿怀有身孕,不知是不是我家三郎的,所以希望全帅帮老汉找一找吴香儿,做个确认。”刘五三想为刘家续个血脉,百年后也有个人祭奠。
“没问题,此事包在绩身上,不出半年必有结果。”全绩哪怕动用私权也要为刘五三做成此事,朝廷的确有愧于刘家父子。
“多谢全帅。”……
八月初六,全绩监斩刘四,刘四临死不忿,破口大骂刘五三为何不替自己顶罪,为何不死在牢狱之中,又为何要给这无情的朝廷效力,致使三子尽亡,如今又亲手送的四子命归黄泉。
全绩本想说些激扬陈词,但见刘五三老泪连连,只得令刽子手快速施斩刑。
刘四一死,观斩百姓欢呼称道,朝廷威名广传天下。
同月,扬州制置司府衙。
堂中上方端坐二人,左侧者为左骁卫上将军、淮东制置使、枢密院禀议、宝章阁待制、枢密副都承旨、兵部侍郎兼扬州知州,有便宜行事之权的赵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