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妹闻听心头一惊,不清楚面前这个色狼团长是如何知道自己有表妹的;但眼下正值生死关头,女匪首不想让自己分心,于是半嗔半怒地喝到:“你还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小四是我的贴身男丁!”
田明达哈哈一笑,不怀好意地低声发问:贴身男丁?不会是每天夜里在炕上贴身伺候你的吧?
刘五妹佯装发怒,抄起一个枕头砸将过去,直斥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时间,这临时成就的“洞房”里,还真有了几分柔情蜜意的味道。
被称作小四的山寨家丁,没费什么周折就被找来了,开始煞有介事地伺候女匪首在外间洗漱。两人一面提防着里间晋军团长的动静,一面悄声交换了情况。
刘五妹得知,师爷等人全部被释放,随身携带的武器也悉数归还,现在被临时安排在几间民宅里歇息,等待明天返程。晋军570团官兵或许是已经得知自己的团长正和关门山来的女匪首把酒言欢、秦晋交好,因此对包括师爷在内的区区几十名匪众并没有做严密盯防,在其下榻的宅院附近,只有少量哨兵漫不经心地游弋。
直到此刻,女匪首才终于舒了一口气——看来,对方从上到下真的认为山寨武装已经彻底屈服,所以基本上放松了戒备。自己此次带人前来,原本是打算虎口拔牙、强行挟持晋军团长为人质,令对方士兵投鼠忌器、不得不放己方所有人一条生路。但田明达意外暴露出来的色心,无疑给了刘五妹一个更稳妥的选择:甚至说不定可以瞒天过海地悄然离去、而不必动刀动枪。
主意已定的女匪首,当即让贴身家丁小四离开,暗中去寻找时机通知散居在几处民宅中的山寨弟兄:今夜一律假意入睡,做好随时拔营而走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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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一新之后,刘五妹重新回到里间,晋军团长酒劲上涌,此前斜靠在炕柜上多少有了朦胧的睡意,见到渴慕了一下午的美人儿回归,顿时又抖擞起了精神。刘五妹为求稳妥,先是主动帮着田明达宽衣解带;等到将对方脱得赤条条的,又提出要为团座大人按摩提神。
喜不自禁的田明达,遵嘱老老实实地趴到了被子上,面孔朝下,后脑朝天,准备舒舒服服的享受一番按摩。却不知,巨大的危险已经从身后降临。
到了这一地步,女匪首情知已然没有退路,她跪着骑到了晋军团长的后背上,从自己腰间拔出暗藏的匕首,倒转手柄,咬了咬牙,用力向那颗后脑勺砸去。粗硬的铜头手柄果真不是吃素的,一下子便将正沉浸在温柔乡里的田明达砸至昏厥。
刘五妹定了定神,伸手到对方的鼻孔处试了试还有呼吸,这才放心地拿一团麻布塞住晋军团长的嘴巴,再反剪过他的双手,用揣在身边的牛筋捆了个结实。
又过了几分钟,女匪首熄灭了屋子里的风灯,然后便拿腔作调地大呼小唤着呻吟起来。一面演戏,一面禁不住好气又好笑的暗暗咒骂自己犯贱。
这一招果然有效,始终小心翼翼守在宅院外的570团警卫排长,与手下的几个卫兵兴致勃勃地“听房”之后,就越发放松了警惕,他吩咐前院后院各留下两个人继续值守,便带着其余的几个心腹喝酒去了——传说中凶神恶煞的女匪首,此刻已经成了床上娇客,表弟在这里风流快活,当表哥的没有道理熬夜陪绑。
然而,表哥排长离去没有多久,屋子里的表弟团长就悠悠地醒来了。黑漆漆的夜色中,田明达发现自己被塞住口舌、倒扣捆绑,这一惊当真是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