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住听着没了枪声,才缓缓从凌昺袖子里钻出来。凌昺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待周团长和指导员离得比较远些时,问谭以观,“谭公子,这枪,是只有当兵打仗的人才可用?”
谭以观说:“并不是。按法律规定来说,的确是当兵打仗,还有为政……为朝廷服务的人才能有。但这世上没什么事是绝对的不是么?”
凌昺这一刻突然明白谭以观的用意了。
那看样子王家必定也能有。
也对,这个世界的确有太多他所不了解的东西。他以为凭他的能力便绝对可以自保,但确实能么?
人对未知的事要保持一颗好奇心,但也要保持一颗敬畏心。关不住听到陌生的声音都知道要藏起来,他怎可太过张扬?
小道长下意识摸摸自己眼角,望了望脚上的拖鞋,决定还是再跟谭以观相处一段时间,多看看多学学之后再说别的。
当然,月圆时分他还是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
第二天正午时分,凌昺便提出要离开。周团长跟指导员再三邀请多住几天,但凌昺十分坚持。而且谭以观也有他的事情要办,确实没办法再多留。如今这边再听不到那个鸡叫声,所有人都能睡个好觉,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周团长跟指导员劝不住,弄了一堆当地特产送行。
走时仍然是房龙开车。刚上了省道,两边都是树林,凌昺就跟谭以观说,前面随便找个地方让他下车。
谭以观一直不明白他这种坚持要短暂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其他事凌昺好像都挺痛快的就说了,独这件事却始终是回避态度。
“你人生地不熟,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可没人帮得了你,确定一个人去?”
“确定。谭公子放心,贫道办完了事定会回来找你。再说这不是还有你给贫道买的手机吗?实在遇到不明白的事贫道还可以给你们打电话。”
“这东西得充电,你进了山里连个充电的地方都没有,它也用不了多长时间。除非你把它关机,有需要的时候再打开。”
“那便这么办。”
“凌道长不带点吃的?”房龙在前头问。
“带呀!周团长他们送的特产里有香肠,贫道拿了几根。还有饼和石头烤馍。至于水嘛,接一些就够了。说到这个贫道还没有水壶,不知房居士你有没有空瓶借贫道一用?”
“大床柜子底下有个新的保温杯,过年抽的奖还没用过呢。你自己拿吧。”
凌昺都跟他们相处好几天了,偶尔也会在房车上睡会儿,当然知道哪张是大床。但是大床下的柜子打开他却没找到哪个是保温杯,瞪眼瞅半天,好多个盒子,但不知道哪个里装的是杯子。
谭以观一看装杯子的盒上面没有图案,印的文字还是英文,便知道这人为什么半天找不着。他干脆蹲身帮忙够出来。本来够出来之后想直接给凌昺,让他自己看着用。可打开看到里面居然还有个配套的保温包,便说:“你收拾收拾其他东西吧,这杯子我给你冲一下你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