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回到图尔身边,他闭着眼睛。他躺着的姿势和她离开时一样,但有一些变化。这些变化表现在他的脸上,显示出他现在脸上的腐化迹象。即使她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也能看到他的胸部在前后移动,好像他正在挣扎着呼吸。她手里拿着三只兔子,都是死的。

看到图尔挣扎着静静地坐着,眉头紧锁,她心中的沉重感减轻了。当她离他还有几步远时,图尔的眼睛突然睁开,变得漆黑一片。从他眼中伸出的细小神经状的东西一直延伸到他的太阳穴。

当她去给他兔子时,图尔突然咆哮起来,她不得不把自己从他身边拉开。她像处理一只野生动物一样缩回了手。

洛普从未见过他这样。从未见过他如此极端。

"图尔?" 洛普叫出他的名字,却只换来他另一声咆哮。

他平时光滑锋利的獠牙现在看起来不再那么光滑了,它们更像是狼的尖锐犬齿。

她手里拿着兔子的耳朵,晃动着,这引起了图尔的注意。注意到这一点,洛普随意地把兔子扔向他,图尔抓住了一只,其余的掉在了地上。感受到手中的柔软动物,图尔的血欲只增不减,他迅速低下头,一只接一只地吸着兔子的血。

但是,当图尔吸完她带来的兔子的血后,她知道那还不够。

他把兔子扔在一边,站了起来。

图尔向她走来,每一步都沉重地踏在湿地上。洛普不确定在他接近她这个他刚吃完美味兔子的下一顿饭时逃跑是否明智。

“图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洛普问,她的脚开始尽量轻柔地后退,直到碰到树的背面。

他没有回应。就好像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几乎被某种东西控制住了。上次没有这么糟糕,因为他只是吸入了吐根草的气味。但这次严重得多。现在图尔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听到他咆哮,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狂野,露出厚厚的獠牙对着她。

他突然袭击她,洛普举起手阻止他前进,结果她的手被夹在他的上下颚之间。他的獠牙深深地扎进她的手臂,让洛普痛得叫出声来。它们撕破了她的皮肤,使她手上流血。血腥的味道让图尔更加用力地将獠牙扎进她的手。

她之前已经向他提供了血液,但他拒绝了,并要求她带一只动物来。而现在,他吸她的血吸得如此之快,洛普确信自己快要晕倒了。

她的手臂感到无力。时间过去得越久,情况就变得越糟,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当她试图抽出手臂时,图尔并没有放手。相反,他的獠牙在她皮肤里来回移动,让她感到更加痛苦,就像有人用刀扎进去又移动它一样,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洛普举起手放在图尔的脸上,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她成功了,但时机却不对。图尔确实从她的手臂上拔出了獠牙,但与此同时,他把她拉近了自己,他的眼睛盯着她脖子和肩膀之间的皮肤。

她感觉到他越靠越近,恐慌得要命,生怕自己现在就被他的獠牙撕成碎片。

她尝试学习尽可能多的咒语。她使用了一些自己写在皮肤下的咒语,这些咒语直到有人剥下她的皮肤才会被发现。但她身边没有防御咒语可以用,来暂时让这个堕落的吸血鬼失去意识。

即使她知道,它对图尔的效果会和正常人一样吗?咒语对这些土地上行走的生物有不同的反应。她带着针,但不敢使用,害怕它会适得其反。如果它像对女巫那样燃烧了图尔的身体怎么办?

所以,洛普只能在这里思考着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的头开始感到轻微的头痛,眼睛也开始模糊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头在旋转。

当图尔把他的嘴靠近她的脖子时,洛普因为体内血液的缺乏而双眼沉重,她任由自己陷入黑暗之中。当洛普再次醒来时,她正躺在床上,背部紧贴着床板。这是一个小房间,两边是紧挨着的墙壁。

这是来世吗?洛普看着两边暗淡的灰色墙壁,自言自语地问。

但随后她开始怀疑。她是上天堂了还是下地狱了?她肯定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一定是天堂,但为什么墙壁这么灰呢?这个问题困扰着她的思绪,而一个沉闷的头痛开始在她的头里增加并跳动,让她停止了思考墙壁的问题。

当一个女人走进房间时,洛普在床上轻轻抽搐并呻吟着。

这个女人看起来大约二十几岁。她外表美丽。她金黄色的长发披在一侧的肩膀上,肩膀裸露着。

她想,多么美丽的天使啊。同时,她奇怪自己为什么还在床上。

“你终于醒了,”女人走近她,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你的烧似乎退了。”

同时,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后,这个男人是她在和图尔一起在莱克时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