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只是盯着他,听他刚才说的话,“你错了,”她说,在外套里摆弄着手,“我想你没能用你那双假的红眼看出,我不是人类,”听到自己的话,她好奇图尔对她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你是个女巫,”男人看着她,略感惊讶。洛普微笑着掏出她的针,他看着笑了起来,“这就是你最好的武器吗?你一定是女巫中小雏鸡,随身带着一堆针。妈妈没教你什么吗?”他问她。
“她教得很好,”洛普说,然后男人突然跳起来攻击她。洛普从他身边滑开,到了另一边,这使得她更容易与黑巫师保持距离。
男人不知道她会这么容易地逃脱,再次试图用刀攻击她,但她又轻松地躲开了,这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吸血鬼而不是女巫。男人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孩自从来到瓦莱以来,就一直和一位纯血吸血鬼一起训练。
洛普继续移动,跑向敞开的门,这时她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地上爬过来,她的脚踝被拉住,使她摔倒在地。在那株植物能把她进一步拉向男人之前,她拔出针并刺向它,看到植物放开了她的脚踝。
她迅速离开,男人给她时间,好像他试图延长她的死亡时间。
洛普心想,再次拔出针需要时间。
她的眼睛迅速看向她面前的门和与她距离几乎相同的男人。
在一瞬间,他们两人都跑向门。洛普想进去,而黑巫师则试图阻止她进入房子。她跑到门口,试图关门,这时男人痛苦地大声喊叫,因为他的手指被夹在门缝里。
他的喊叫声惊醒了大房子里那些有能力醒来的人。
洛普用尽全身力气关上门,希望黑巫师能把手移开,但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他固执地想要杀死她,她越是把门的把手拉向自己,挤压他的手在墙和门之间,男人的表情就变得越加邪恶,好像他迫不及待地想抓住她。
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因为她的手指正从门的把手上滑落。
在她的手从把手上滑落之前,她松开了手,男人在门的拉力下踉跄后退。下一刻,他跳回屋里,举起刀准备刺向洛普,但洛普用两根针抵住了他的胸口。
他停止了动作,反而平躺在她身上。他的身体痉挛着。她把他推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然后,他不动了。
她皱起了眉头。正常的巫师在被针刺穿后应该会燃烧到化为灰烬,但这个男人的身体还没有自行解体。
没有人在他们周围,洛普转过头,回到死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地方。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洛普在他低头时抓住了他脖子后面的针脚。
走近一些,她检查了他的脖子,发现那不仅仅是一根针脚,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有一系列的针脚从他的脖子一直延伸到头部,再向下延伸到肩膀。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他的喊叫,阿尔先生和夫人一定已经意识到他们的爪牙情况不妙了。
图尔和其他人已经进去了,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她把尸体推出屋外,锁上门。天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醒来再次追捕她。洛普没时间和他玩游戏,但同时她也意识到,她有一把枪。
她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针,开始在阿尔家的底层走动。她现在能感觉到寒冷的空气侵入她的骨头。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们却在这个从思想上堕落的白巫师的房子里露营。
这个地方和村庄很像。安静且荒凉,没有女仆在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以前和女仆们有过互动。第一次是和西尔维亚一起来的时候。女仆们当时还好好的,但她们是不是变成了被囚禁的灵魂所附身的干尸呢?因为随着枪声响起和男人的尖叫,至少应该有一个女仆醒来查看,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随着每一步的深入而跳动。
早些时候,这所房子看起来底层还有些灯光,但现在,她被阴影和黑暗包围了。
她看到一个影子在她面前移动,几乎让她的心从肋骨间滑落。影子似乎移动开了,洛普不知道是否应该跟着她不确定的东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