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还在看着那座房子和破碎的窗户,她首先听到了一声嘎吱声,这让其他人的头也转向了那座房子,寻找声音的来源。不到几秒钟,房子开始倒塌,一个接一个地坍塌下来。凯特琳原本坐在楼梯上,见木头结构相互碰撞着倒下,产生了砰砰的声音,于是她退后了几步,远离了房子。倒塌的房屋周围扬起了一片尘土,也笼罩了在场的人们。
房子之前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倒塌了,这让每个人都皱起了眉头,心生疑问。和其他人一样好奇的洛普,走向了那座倒塌的建筑。
“这房子怎么了?”一位议员问道。
另一位说:“它可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弱了,或者女巫的魔法现在已经失效了,所以它无法保持直立。”
亚历山大命令他召集来的议员们:“找人把这里清理干净,清理干净后立即进行驱魔。现在就做。还有,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漏了。”男人们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相互下达命令。
洛普心里想,魔法真是奇怪,房子前一刻还和其他房子一样,几个小时后自己就倒塌了。就在同一天,埃利奥和西尔维亚从河里找到的袋子被交给了议会,以便进一步调查它是由什么制成的。
当大多数议员和来接他们的亲戚回家的家人离开时,凯特琳没有动,而是站在倒塌的房子前,凝视着它。洛普决定留下来,她走到还在静静地看着房子的姑姑身边,仿佛房子还像以前一样完好无损。
“自从遇见你以来,我常常在想,我为什么要帮助你,”洛普听到凯特琳对她说。随着太阳的升起和鸟儿的到来,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我在奴隶机构待了很多年,我从来没有帮助过任何人。没有说过话,也没有费心去与人交流。看到卫兵殴打奴隶,我也视而不见。我本来可以逃跑的,也许你的母亲、我的未婚夫或者今天死去的人不会立刻抓到我,但我留了下来。这让我不禁想,如果当初我抓住机会离开了,时间的轨迹或许会有所改变,我们也许就不会相遇了。”
洛普心想凯特琳说得没错。如果那个女人不在奴隶机构,那么她就不会遇到她,也不会有机会从那里逃出来去见图尔,或者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是什么。这一切将永远是一个谜,或者她会因为知道自己是个女巫而被杀。
命运和天意发挥了它的作用,并且通过把事情摆正而将它推动到这一步。最终,除了她和她的姑姑之外,阿尔已经不存在了。除了领主亚历山大之外,这是白巫师的最后一个家族。
“我希望埃德加还活着……”凯特琳望向右边某个不存在的东西,带着一丝忧郁说,“你父亲是个非常好的人,洛普。他是任何人都想要的兄长。他是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兄弟,一个对不值得他一丝爱意或善意的人的好丈夫,我确信在他去世之前,他是一个很棒的父亲。”
“我见过他一面,”洛普坦白说,这是她发现后非常珍视的一段记忆。
“真的吗?”凯特琳转向洛普。洛普能记得这件事,说明这至少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年轻的白女巫对她的姨妈的问题点了点头,“我想我当时大概五岁或七岁。我妈妈抹去了关于他的所有记忆,而这一段是唯一回来的记忆。”
洛普希望她能记住更多,但每当她试图将事情联系起来,试图在场景前后移动时,她的头就会痛。就好像这个咒语在限制她探索其他任何记忆一样,“他是个好父亲。他教我读书写字。我们还去河边钓鱼……”洛普微笑着说。
凯特琳不需要被告知这些,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她的兄弟。毕竟,她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和他们的叔叔姨妈一起度过了很多年。
当他们来到这里时,她希望事情会变得更好,但谁知道事情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糟。
“我觉得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模式。被我们自己的亲人背叛,把我们推向奴隶机构,”红发白女巫说道,“希望你的孩子不会经历同样的事情。”洛普微笑着回应她的话。
对洛普来说,生孩子还太早。虽然再添一个家庭成员听起来不错,但她还年轻,还没有准备好要孩子。她和图尔都还没有订婚结婚。考虑到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她认为现在不是生孩子的合适时机。
现在,只有她和图尔,以及她和她母亲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过去,她的母亲已经攻击过她。如果她有了孩子,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她不知道她和图尔是否能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那只会让他们冒险去伤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