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总比不做好。”

我开口道。

赵玉娇轻笑一声，带着自嘲。

“是啊，做总归比不做好。我之前曾想过，改个名字，换个面貌重新生活，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可是这样除了骗自己还能骗的了谁呢？曾经犯过的错误不会因为我改个面貌或者名字就能消失的。即使是凤凰族，也逃不过自身罪恶的追杀。”

凤凰族？与龙族齐名的存在。

只是，一个早已灭族，一个仍然繁荣。

至于原因，凤凰族天生强大的同时，还拥有一项无与伦比的天赋神通——涅盘。

凤凰族死后会进行涅盘，整个人的人格和记忆会全部消失，重生成另外一个人。可是他们族内其实有办法在涅盘时动手脚，重生后恢复原来的记忆。

可以说，只是容貌发生了些许改变而已。

所以一些族人犯事了，就想靠这样的方式躲过惩罚。加上凤凰族的强大，即使人们知道他们的犯错成本几乎为零，也只能忍气吞声。

直到有一天，他们惹怒了一位修士。

最初凤凰族判决了犯事之人涅盘之刑，那修士也是和别人一样，即使冲上去想将犯人碎尸万段，却被人按住，说他已经涅盘，不是原来的人了，修士不应该再追究犯人的责任。

“去你妈的！你以为改个名字就不用为自己的罪付出代价吗？！凭什么你仍然可以过着富足的生活！我的家人呢！谁给他们涅盘？！他们都活不过来了！”

男人在审判庭上，被执法人按在桌子上奋力嘶吼着，可是对此没有任何办法。

涅盘之后的犯人恢复记忆后，过的生活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而那位修士被搞的早已家破人亡。

在第一次家人被害之时，他的妻子为了保护孩子奋力反抗，竟打出对方一滴凤凰真血。谁都没有想到，男人凭借这一滴血，研究近千年，竟然研究出了专门克制凤凰族的强大法术。

此时，凤凰族已经在世界上臭名昭着，族中之人欠下的罪孽越来越多。

修仙者的寿命无比漫长，看似是件好事，可是活的越久，犯的错越多。即使小心谨慎，终究赶不上罪孽追上你的速度。

最终，男人打上凤凰族。而这一次他没有给任何凤凰族涅盘的机会。

骇人听闻吧，强大的凤凰族被一位修士杀的直接灭族了，你可能以为我在讲故事，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纵观历史，你会发现这样的事情不止一两例。

我看向赵玉娇，她是这么的平静，但又十分矛盾。

当前路看不清的时候，人是不知所措的。

“假如我现在死了，就可以获得所谓的救赎，那可真是太好了，但是那样，对死掉的人来说，那就太不公平了。”

她不再言语，她也一定私下想过很多。

我不会说什么这条救赎之路一起陪她走的，这是她的路，不容别人干涉半分。

这么做就是无比的自大，更重要的是，这是在轻视她下的决心。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和太阳一直存在一样，救赎之路就在那，在我们脚下。”

我走到她前面，向她伸出手。

“这是你的路，我无法帮你。可是我作为医师，无法治好你的病需要负责，所以在此之前，丑陋的活下去吧。”

她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只是过了良久，她紧紧抓住我的手。

“嗯，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