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被问到了，佟婉索性也不藏着掖着。

“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换一个合作对象。”

他这个话，其他人听得不明所以，只觉得佟婉到底是年纪小了，想得太简单。

换合作对象，说得倒是容易。

他们自视甚高，不可能去找帝都的中层家族，眼光一直放在几大顶级世家，其中，经过长期观察，只有楚氏一族不排斥他们。

至于其他几个顶级世家，那是恨不得对他们剥皮抽骨。

因为，他们的先辈，屠戮了帝都几万人不止。

而这其中，就有几大顶级世家的族人。

这是仇恨的根源。

佟家主没有受其他人影响，面色淡淡，看不出表情，他继续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要知道，姜先生对我们的态度可不友好。”

在以前，他们不是没有找过姜先生。

但，这个家伙，没有半点儿和他们合作的意思，直接将消息告诉了谢氏一族。

然后，他们又被谢氏一族派人给收拾了一番。

佟婉面不改色，“楚氏一族想要效仿谢家，强行霸占姜家庄园，按照姜先生以前的性格，他不会反对，但这一次，二者交锋之下，反倒是楚氏一族占了下风，狼狈逃出。”

“所以呢，这代表不了什么。”其中一个家主不以为然地说道，但很快，他发现，并没有人认同他的话，一个个都露出了沉思的模样。

这位家主有点尴尬。

搞得好像就他一个人像个白痴似的。

佟婉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姜先生一直在伪装，姜家一直在暗中蛰伏，如今遗迹将开，姜家觉得不用再以弱视敌了，所以，他们这一次没有再忍让，而是选择和楚氏一族撕破了脸皮，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

说到最后，佟婉补充了一句。

她可不想背锅，要是猜错了，这些人必定会找她的麻烦。

佟婉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但是，不得不说，她的猜测是合情合理的。

几个家主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那岂不是说……姜家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他们不怕姜家有野心，就怕对方是谢氏一族养的恶犬，说不定哪天就扑上来咬他们一口。

现在，对他们来说，楚氏一族差不多废了。

连自己的家族的族地都说丢就丢，他们还能指望这些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