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

这让杨云天向来淡漠的心绪生出了不平静。

他很清楚，自己的灵魂，来自另一个宇宙，这具身体属于这个星球，但灵魂不是。

所以，那只巨大的眼睛，为什么会给他带来这样的感觉？

杨云天想不明白。

而此时，姜先生突然将矛头对准了欧阳，带着温和的笑容，“欧阳，我以为，你早就该认命了，竟然还敢帮着晚晚来违抗我，你太天真了。”

欧阳雪白的衣衫上全是灰尘，沾染着鲜血，像是盛开在洁白之中的红玫瑰。

他平静地与姜先生对视，“你这种连亲生女儿都能拿来当作实验品的疯子，我不屑与你为伍！”

要不是碍于姜家的势力，他这些年也不会助纣为虐。

年少学医时，他曾发誓，要救天下人。

可后来的欧阳，进入帝都这个龙潭虎穴以后，他慢慢明白，他救不了任何人。

于是，他变得市侩，变得懦弱，变得谄媚。

因为他想活下去。

只不过，医者仁心，他做不到像姜先生一样，成为一个刽子手。

所以，这个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姜厌晚，他愧疚于她，他无法拒绝她。

姜先生听着他的话，沉默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发出不屑一顾的嗤笑，“欧阳，在帝都待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啊。”

帝都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别说是亲生女儿了，就算是父母血亲，一样可以利用。

在这里，唯有利益，是永恒的。

姜先生对欧阳的想法很失望。

靠坐在床上的姜厌晚似乎看了一眼欧阳，什么也没说。

她的身上没有伤，但是整个人被一根绳子捆绑在一起，动弹不得。

这根绳子上，被杨云天施加了灵力，所以姜厌晚始终挣脱不开。

姜厌晚笑了起来，“老东西，你以为你赢定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像疯了一样。

姜先生皱了下眉，看向杨云天。

杨云天与他对视，眉眼有些不悦，“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在杨云天看来，姜先生完全是在杞人忧天，以他如今的实力，姜厌晚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姜先生思索了一下，笑道，“今天的事，多谢杨先生了，那接下来的事……烦请你回避一下。”

杨云天眸光微微闪动，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