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紧接着问道：

“在你吸收真名的记忆之前，你是否有过其他记忆？”

夏娃做出困惑的表情，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回答夏悠：

“没有！我所有的记忆都是真名的记忆，这也是我刚才说你可以把我当作真名的另一重人格的原因……”

“此外，我应该一直在起源晶石内休眠，如果没有吸收真名的记忆，或许我都无法形成意识！”

尽管她是以真名的记忆为基础形成的意识，但她与真名的性格并不能混淆。人的性格固然受到后天生活环境的影响，但病毒意识毕竟不同于人类，她尚未理解人类的情感。

因此，即便她吸收了真名的记忆，除了对亚当的执着之外，剩下的只有一个念头——进化！

她是默示录病毒的意识，而默示录病毒则是一种旨在推动人类进化的病毒。这种渴望促进人类进化的理念恐怕早已深深烙印在其本能之中！

夏悠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仔细揣摩着她回答的真实性。

然而少女困惑的表情并未作伪。

这样一来，夏悠心中的疑惑反而更深了！

“夏娃，根据达特的说法，这应该是地球历史上第四次发现起源晶石——1.0代。那么，前三次起源晶石降落到地球时，你对此没有任何印象吗？前三次地球文明……最终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夏悠极其想知道的事情。达特曾提及，此次是地球历史上第四次默示录病毒的爆发，那么理论上，无论是之前的三次地球文明成功进化还是走向灭亡，作为病毒意识的夏娃都应该有所记忆才对！

然而如今的夏娃，却只有真名的记忆！

夏娃的下一句话令夏悠心头一震。

“达特……”

夏娃收回环绕在夏悠背后的双臂，用手肘支撑住自己的头部，满脸不解地问道：

“达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