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诺尤其心软,见不得别人流泪,拿着丝巾手忙脚乱地替苏清人擦眼泪,劝慰道:“不哭啦,不哭啦,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张崇义看着乱哄哄的场面,一阵心烦意乱,转身就扬长而去,气得郦宛丘直跺脚,指着他背影骂道:“你这混蛋,真不会怜香惜玉,老婆还在这里哭着,你就走了。”
张崇义大步流星地离开清平乐居,吐出一口晦气。
要是换了别人,他早把她们轰出府去配婚了,落得眼不见心不烦,奈何此女跟他婚约早定,又在府里住了多年,名义上的小妾,送都送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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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回廊走了几十步,转身瞟了眼清平乐居,越看越是厌恶,顺带着连那二十个在清平乐居外站岗的府兵都不太顺眼,恨不得把他们全部轰出去。
那些府兵察觉到一股不属于夏天的寒意隐隐袭来,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心想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走过一段回廊,抬头望见左边有面狭长的粉白墙壁,墙脚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菊花,尽头处有扇铁门。
他记得那个小门后面是府兵所住的营房区,平时有两个府兵看守,防止府兵私自窜入后院惊扰女眷。
自从阖府女眷搬迁至此,后院的家丁府兵都是郦宛丘在打点,他都没去营房区看望过府兵。
想着今日闲暇无事,便顺着白墙走到尽头,推开厚厚的铁门,两个府兵猝然见到大将军大驾光临,慌忙俯身行礼。
张崇义挥手让他们起来,搭着他们的肩膀随意慰问了几句。
这是在蓟州大营里养成的优良传统,对所有官兵一视同仁,这些府兵早已习惯了大将军的平易近人,笑呵呵的跟他说些营房区的轶事。
聊了几句后,张崇义无意中瞥见远处一棵桃树下,突然出现了一抹不该存在于府里的天蓝色身影,顿时脸色一寒,撇下两名府兵快步走过去。
那个府兵见他神色不善,循着方向望过去,看清那抹蓝色身影后,暗暗叫苦不迭。
两人紧张兮兮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心急火燎地进入后院,不知找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