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酒杯被抬了起来,韩卓先是一愣。直到韩执仰头,把他自己杯中的酒喝了下去,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他笑了,摇摇头,也是仰脖把酒喝了下去。
“对了大人,我先前第一次和先生相遇,听说了一些事情。”韩执此时就道。
“什么事?”
韩执笑了笑,道:“就是关于母亲的事,先生说,母亲当年是京城里的......”
“哎——”韩卓此时再次抬手,打断了韩执的话,道:“你母亲最不喜提及往事了,也就包枢密那性子,总爱拿这些事打趣。”
“那好吧,我们......”
“哎——”
韩卓再次抬手,朝着他微微低声,说道:“我们小声点儿说。”
韩执微微一怔,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大人,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谨慎?可是母亲的事儿......不好说?”
“非也,”韩卓微微摇头,道:“咱们得小声说。”
韩卓似乎是在追忆,说道:“你母亲确实风光无限,但是在当时,你母亲只是个不出阁的才女。”
韩执微微挑眉,问道:“不出阁的才女?这是何意?”
“不出阁的才女,意思便是说——你母亲的文采,全都留在她的房里啦。”韩卓笑了笑,“因为那些文采,她从不显露,故而世人只知效奴儿,不知周妙安。”
韩执这下又懵了,只看得韩卓再次倒酒,二人第三次碰杯,然后他才继续道:“意思就是说,在当时看来,你母亲和效奴儿,是两个人。”
听到这里,韩执才了然,道:“原来如此,母亲藏的这么深?”
“她藏的还少吗?你跟着你母亲十八年,你不是连自己的外公都不知道是何人?”韩卓笑了笑,然后就开始回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