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笑了笑，脸上已经有了几分想要送客的意思。

“那在下就等着了。”

邓儒点了点头，也不再停留，直接飞出了皇宫，向着青山村飞回。

老皇帝为什么要在讨伐灵鹫宗的时候揭晓。

邓儒心中其实也有几分猜测。

可能，老皇帝的秘法，有伤天和，老皇帝怕他邓儒知道了，会直接倒戈到灵鹫宗一方。

但邓儒并不在乎这些。

这世上有伤天和的法术多了去了。

不缺老皇帝那一个。

.......

“要对灵鹫宗动手了么？”

邓儒离开后，阿鸢从宫门外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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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的眼神中有着抹不去的忧伤。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但她想拖着，想把这一天无限的拖，能拖多久，便拖多久。

“嗯，这一天总要来的，我们几十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老皇帝没有去看阿鸢的眼睛，而是将目光瞥向龙椅旁的竹竿。

“就不能再，晚些么？”

“夏国不能没有你。”

阿鸢试图劝说一下老皇帝，让老皇帝慢些，慢些，再慢些。

“机会千载难逢，你也听到了，如果我们现在出手，哪怕我们最终灭不了灵鹫宗，水德星君会出手，为我们兜底。”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我们不能任性。”

“朕是皇帝，是大夏的皇帝，容不得朕怕死。”

老皇帝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目光炯炯的注视着阿鸢。

他走到阿鸢面前，开口道。

“十万将士，死了，他们为了向灵鹫宗复仇，为了我们的理想，死了。”

“他们也有爱人，也有家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理想。”

“他们都死得，那，轮到朕了，朕不能胆怯，也不能自私。”

“朕也死得。”

老皇帝枯瘦的手缓缓摸向阿鸢的脸，动作极尽轻柔。

“让朕再年轻一次，好么，阿鸢？”

阿鸢不知何时，此刻眼角的泪水早已止不住的落下。

她重重的点头道。

“寄奴，你永远，都会是英雄，永远都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