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娥低着头,绞着衣摆,嗫嚅道:“哦,认识认识,是小虎送的。”
“是吗?”
刘庆将鞋子摔在她脚下,食指在她面颊一寸处点了好几下,最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王月娥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刘庆这个样子,实在告诉她,既然事情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就别指望他会帮她擦屁股。
王月娥没想到刘庆竟然这么绝情,从前以为他虽然感情上已经有了异心,但至少还是会在表面上顾及这个家。
家里遭了这样的事情,与他脸上也没有光,王月娥这才满心希望他可以出头查找一下这个人,给家里讨回这个公道。
整整半亩田的瓜果煮菜啊,那是下半年的口粮,如今,全没了。
刘庆竟然还隐隐有怪她的意思,也不知道她这番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她也没想到这双鞋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明明她藏得很好,到底是那个杀心到的,杀人诛心。
毁了她的菜园,还想毁了她这个家。
明明自家男人是村委书记,可她却从没有因为这个头衔而得到过一丁点儿好处,如今人家都欺负到家里来了,他还是不管不问。
王月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透过刘庆这个人,没有像今天这样绝望。
上午,王月娥在床上躺着,没有去上工,荷花在家里照看王月娥也没有去上学。
荷花做了早饭,又做了中饭。
装好饭,照顾好弟弟,又去叫她娘起来吃饭。
她爹中午一般不会回家吃,晚上也很少在家里吃,荷花都不记得最近一家四口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王月娥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也没有睡着,听到荷花叫她也没有起来。
一个上午,她一直在心里琢磨一件事情,那个菜地究竟是谁毁坏的,那双鞋又是谁偷走的。
回来的时候,她查看过,鞋子确实不见了的。
很久前,她就藏起来了,一直没有拿出来过,为什么会有人知道?
刘庆虽然是个禽兽,但也不至于对自家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进了她的家门,而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戴小虎?
慕阮阮?
慕阮阮不可能,这个事情做出来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短时间毁坏一片菜地,是个力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