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佳目送慕阮阮坐着自己的车离开，转身回到办公室就拿起来电话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响了一声，电话便接起。

“这次接电话倒是挺快。”

“说。”男人像是没睡醒，声音暗哑。

“没留住，半个小时后到镇上。”

“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张佳佳生气地撂下电话，“嗤，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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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在慕阮阮的指示下，在上河镇车站放下她。

这个时节不是什么过年过节，人不太多，买票的队伍也不长，她排在队末。

刚拿出证件，手机就响了，是单位座机打来的。

电话接通。

“喂，阮阮，你还在海城吗？”

慕阮阮将手机放在耳边，歪头靠着肩膀夹住，说：“对，事情办完了，我现在正在买车票回来。”

证件递给售票员，售票员问她买去哪里的车票。

电话那头还在说话：“先别忙，计划临时有变，你先别回来。”

“什么？”

“海城那边说要一个顾问，你知道的，那边人手不够，你曾经不是在海城插队吗，这次又把事情办得这么漂亮，对方很满意，就说，这个特派员就干脆......”

窗口工作人员在问慕阮阮要买去哪里的票，后面排队的人也在催她快点。

慕阮阮将电话拿开了一点，和售票员说自己一会儿再来买，把证件要回来。

接过证件，慕阮阮走到门口，寻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主任，不是说好的三五天嘛，这突然变成三个月算怎么个事。”

“阮阮，我知道，但这是上头安排下来的工作，我也很难办的，要不这样，等你完成这个任务回来，我好好给你放几天假，五天？十天？十五天，不能再多了。”

“不是，主任，你让别人来行不行，我，我有难处。”

“什么难处，说出来，主任给你解决。是有家人需要照顾吗？那这样，我让小伟每天下班上你家看看，看看老人家有没有需要帮得上的地方，成不？”

慕阮阮没说话，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