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焦黑的感染体撕扯着战兵的骨架，实力在二阶的机械战兵只一照面就碎了一地。

翻过一片焦土废墟，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没有丝毫犹豫，对准面门就是一枪。

很可惜，子弹停在了它的脸上，没有穿过去。

“集体作战！”17号一边开火一边按下胸口的通讯器，还激活了身上的电击器。

电流在他的身上流淌，时不时发出刺啦的声音。

领主一个跳跃，爪子伸向17号，“吼！”强电流瞬间传遍它的身体，将它电得通体发麻，想要逃走。

但六个战兵从四面围了上来，身上都开启了电流护盾，还用手上的带电棒子建立起了电流墙，将它困在了里面。

17号随手打开腿上的储物槽，取出一枚炸弹，插在手臂上的电能接口上开始充能。

远处，盼雪也寻着枪声找了过来，通过狙击镜观察着情况，她确认了来人是兰科尔口中的帮手。

她没有选择靠近使用能量武器攻击，而是拿出了自己的射手步枪。

走楼顶上架设好步枪之后，她慢悠悠地把特制的锥形穿甲弹压进弹匣，随后调好倍镜，瞄准了被压制在那的领主。

一枪打腿，子弹穿过膝盖带出一条血线，那领主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呃！！”

又是一枪，领主的两条膝盖都被她废掉了，终究是血肉之躯，还没完全进化到科技无可奈何的地步。

收好枪之后，盼雪一个钩索拽着地面飞了下去，翻滚卸力之后正好到了17号面前。

“你好？”盼雪做了个俏皮的表情，看得17号一愣，下意识开口，“女性？”

“怎么了？还性别歧视的呗？”

“不是，是想起了些旧事故人。”

“哦，你打算怎么解决它？”说着话，盼雪看向了那领主，强袭(四阶)：机体类-降序生命体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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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电能炸弹烤熟，不会有碳基生物在被彻底烧焦之后还能活着。”

“6，你来吧。”

17号看了一眼手臂上已经充能完毕的炸弹，直接薅了下来，点击启动之后，从地上滚了过去。

“5，4，3，2，1，电烤开始！”一阵刺眼的白光之后，一道道电光纠缠上它的身体。

激烈的电流配合着四周导电的电棒不断炙烤着强袭的身体，它的皮肤很快开始碳化，随后倒在电棒旁边，连挣扎都做不到。

“熟了吗？”盼雪探出个脑袋观察了一下，被刺了下眼睛之后，眼前有些花，看不太清。

“关闭一侧电流网。”17号下达指令，机械战兵们便关闭了一扇电流网，放他走了进去。

17号走上去轻轻踹了两脚，强袭的躯壳已经彻底碳化了，一踢就碎，“目标确认死亡。”

“OK，等我汇报一下战况。”盼雪点了点头，打开了和后方的通讯仪，“可以继续推进了，我需要近卫部队的帮助。”

“明白，阵线正在东进，期待与您的会面。”军官的声音传出，随后通讯挂断。

汇报结束之后，盼雪就跟着17号他们继续推进去了。

“你真的是个机器人吗？”盼雪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想要找出他的破绽。

“是的，女士，我没有人脑，只有储存前军士长欧兹战斗记忆的电脑。”

“那为什么要保留这张脸呢？”

“为了让人们不遗忘他，也为了让人们能分清我们。”

“那你为什么会有旧事故人？我们又是谁？”

“战斗记忆不可避免地会掺杂个人记忆，欧兹军士长的故事始终存储于我的大脑，但他和他的故人都已去世了，我对性别的理解也止于此，至于我们，是其他试验机，我是17号，前面还有17台试验机，能行动的只有四台。”

“其他都是失败品吗？”

“不，只有成功样本才能拥有代号，他们不能正视自己已死的结局，电脑运算有缺陷，因此被封锁在基地之中。”

“哦。”

“这是一场对人类伦理的亵渎实验，我们是不被接受的怪物，没有性别，不能繁衍，不能思考，我的电脑告诉我，我不是欧兹，不是他，而是17号，是它，是一台新生的智械，是不被人类所接受的机械生命。”

17号的话很呆板，他的表情很少会有变化，只有很机械感的公式化的笑容。

盼雪也终于理解了那句‘女性’的含义，他似乎真的不能理解性别的差异。

而那位记忆深刻的故人……恐怕就是那位军士长的一生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