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岩提起二人,朱由哲顿时笑了,“对,他们都有大才。”
李岩点了点头,说道:“我在徐州之时,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一个年轻书吏奉命常常给我送一些各地情报。一次两次,便熟悉了,知道了他很多事。他年岁不大,二十出头,比夏完淳大,但比张煌言小。”
朱由哲有点不明白李岩为何突然提起此人,于是问道“怎么,临泉觉得此人也有大才?”
李岩摇头道:“不,他才能一般,只有中人之姿。”
朱由哲“哦”了一声,脸上疑惑更深。
李岩笑着道:“我只是想问陛下,若同时遇到这个年轻书吏,或张煌言、夏完淳中的一个,陛下会重用哪一个?”
朱由哲毫不犹豫的回道:“当然是夏……”
但说到一半,朱由哲顿时停住了。
李岩笑着摇了摇头,“陛下,看到了吗?这就是原因所在。您用人的标准是才能,这并没有错。但是官绅、富户掌握着最多的资源,他们的后辈可以安心读书,所以在科举之中,他们也更能脱颖而出。您说您可以用其他人,但其他人的才能明显不如他们,您还会用吗?”
看朱由哲脸色难看,李岩继续道:“大明制度,要想做官,就必须科举,至少也得是个举人。所以说,科举是大多数读书人唯一的选择。”
“而科考取士也是要求最严格的,对舞弊者的处罚也是最重的。因而,相对于其他而言,它不讲究出身,不看样貌,只看才能。所以,整体而言,它是公平的。”
“但各地富裕情况不同,各个考生的家庭状况更是天差地别。所以,会出现南北榜案。虽然说那次有徇私舞弊的嫌疑,但不得不说,从整体来看,北方士子是考不过南方的。”“
而即使同在南方,某些省份的中举率也远远高于其他几个省份。而同一地方,有钱人,出身官绅之家的就是比其他更容易中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