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脱离了大队伍,上官庭依旧秉持着他的赶路原则。
离开乌都后,他们继续赶路。途中,上官庭没让停下休息,一鼓作气,从辰时一直赶路至酉时,期间上官玦有过多番怨言,但皆无果。
夜已黑,他们寻到了一所客栈,决定在此处休整一晚。
下马车时,上官玦最先钻了出去,瞧见上官庭在马车旁站着,于是他朝上官庭伸手:“皇兄,扶我一下。”
上官庭看了一眼,说:“自己下来。”
“哦。”上官玦瘪嘴,应了一声。
右右抱着烧鸡腿探出头,见到客栈,她惊叹道:“终于可以休息了。”
近一日的颠簸,也没能让右右失去活力,她轻快地跳下马车,脸上笑颜不减:“殿下,今夜我们可以不用风餐露宿了,有客栈。”
最后出来的言璟,也是最没精神头的,比起右右的兴致冲冲,他现在只想躺着不动。
感觉等到安都,他脑花都要给摇成脑浆了。
“累。”单字的尾音被言璟拖得老长,许是太过疲劳的缘故,其中还有点儿有气无力的感觉。
上官庭单手揽上言璟的腰,将他从马车抱下:“先去吃点东西,再用热水擦擦脸,泡泡脚,然后去歇歇。”
“我想沐浴,人都臭了。”
前几日,因行路匆忙,冬日活水又难得,自然是没有热水可供人沐浴,言璟也就连着两日未净身。
昨日在乌都客栈,言璟整整泡了半个时辰的热水澡。
最后还是因为水凉了,皮皱了,整个人看上去又胖又老,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水里爬出来。
替言璟理好衣襟,上官庭哄道:“先吃饭。”
今日没停车休整,言璟他们都是在车上随意吃了点东西,骑马的上官庭和沈图竹也是一样,在马背上啃了两块干饼,垫了垫肚子。
连着赶了四五个时辰的路,这会儿好不容易寻到处歇脚地,不好好吃上点东西怎么行。
何况,按上官庭这些日子的观察,言璟并不经饿,甚至每次饭点,他总是最先赶到锅边,端着碗,等着饭,亦或者让他的侍女,早早守在锅旁。
“你扶我。”言璟伸出手,“我没力气了。”
上官庭接住言璟的手,问道:“那我背你?”
言璟摇头:“别吧,叫上官玦看见,又得烦人。”
“他还管不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