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暗淡的月亮,挣脱了乌云,清幽月色渗入床榻,将男人面容映的格外清冷透明。
近乎无血色的神性干净。
令人看一眼,只看一眼,便魂消骨散。
也让宋时予近乎袒露,完完全全敞开一切献祭在男人眼前肮脏的纯洁的放荡的。
伽闻掌心贴在蝴蝶结上轻轻拨弄铃#,在蝴蝶轻颤叮铃声一片时,吻下他唇。
“那我要开始拆礼物了。”
他的吻绵密轻柔,随着一次深浅,脖颈蝴蝶结也被解下,游离到每一厘。
宋时予被这连迭又不知落往何处的亲,背脊都弓起来,极为轻柔,与平日举止大相径庭,像被毛绒物体爬过似的蒸泡在水里,电流酥麻往上窜。
他难受地往后躲,却被对方大手死死钳制在腰尾骨,只能被迫承受一个又一个吻,好乱,浓重烟味和硝烟味香水,但很快,里头的树脂雪松开始随着情绪和肌肤本身的温度相融,衔接变化。
凛冽变得感性,树脂焚香的火光逐渐熄灭,交捧给感性又沉稳的雪松,变为不失淡雅绿意的轻柔的体香。
“哥哥——”他无力喊人。
“你这里有一道红色印记。”伽闻动作停下,声音很冷。
手指轻拂在一道暗沉紫红色皮肤上,眯起眼:“谁弄的?”
这声太过低沉带着不明由的恼火,宋时予微睁眼看去。
红印很红仔细摸上去就跟笔墨勾勒出来的,大概手指那么长的宽度。
不像是纹身,摸上去边缘参差不齐,蜿蜒扭曲,应该是烧沸的热水烫的或者是抽打留下的。
“我...”宋时予动作僵住,方还打颤的身体,犹如被浇了盆冷水。
侧过头上下轻煽眼睫,仰头躲开不说。
“别躲——”伽闻单手扼住宋时予躲避的脸,把他脸按的更近,质问的语气重复问。
“躲去哪?告诉我谁弄的,谁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
“告诉我。”
“告诉我,宋时予!”
句句的每一个字都像柄利剑,毫无征兆锋利戳进宋时予心脏,将他多年经年难愈的伤疤用力撕扯开。
狠狠往里剜着烂肉,痛的他无所遁形魂飞魄散。
宋时予大口呼吸着,手快速遮挡腰后侧,额头后背密密麻麻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