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宋时予还窝在Alpha怀里有些提不起精神。
医院的时候,伽闻告诉他,他早上5点飞机飞回京北,得两三天才能回来,让他乖点回家守岁。
宋时予那一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半是兴奋狂喜,半是失落难受。
到最后首先浮于表面冲破脸皮情绪的居然是空虚。
连同对方是否有听到自己和廖清茴的对话都抛之脑后。
这种感觉在Alpha给擦洗身子洗漱时达到顶峰。
“哥哥...”宋时予抓住Alpha手腕,将起身的人重新扯回身边,双手搂住腰腹圈住就不动。
“哥哥,是不是2点左右就得走了。”
Alpha身上有他浅淡舒心的白茉莉味,这段时间每次出门他都会悄悄在对方身上喷洒从店里带回的香水。
像是一个秘密的小标记。
印上专属于宋时予的标记。
“嗯。”伽闻坐回床榻,双手捞起宋时予腿腕抱在怀里。
干燥微热的大手扶在宋时予脑后,轻轻去磨蹭细腻白皙后颈。
“不会很久,两三天就回来。”
宋时予下颌往下窝在男人肩颈,声音黏咯:“可是我会好想你哥哥...”
“我也想你。”
宋时予贪婪地吸了口男人身上的味道,呢喃说:“要是可以把你变小就好了,这样就能藏进口袋,不用每天想你,等你回家。”
“可惜,没有如果。”
伽闻静静看着怀中人,见宋时予垂头丧气趴在怀里
白绒睡衣将绸缎似的肌肤染上层白玉的透泽,像只没捡到心爱松果的蓬松松鼠。
他食指指腹轻刮了刮他耳垂问:“想念会化为爱吗?”
声线似一潭深池泉水,潺潺柔和,仿佛有魔力,每一字都流至血管往心尖叶瓣侵蚀。
代替自身抚摸宋时予饥渴躁动的肌理内脏。
“会。”宋时予闭眼点头。
“想你就会爱你。”
“哥哥。”他脸又往下埋了埋,下滑到男人胸口心脏;“京北下雪了吗?”
口中无由泛起股酸液,很苦涩,辨别不出。
可分明他没有食用黄连,却产生一种从胃里面灼烧出涌入占领整个口腔,舌尖,味蕾的涩味。
似乎有什么分离焦虑的花茎在黑暗中缓缓发酵。
“下雪了。”伽闻垂下眼看他:“有你喜欢的雪,和我。”
“要跟我一起去吗?”
“去见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