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上前蹲在沙发旁,观看眼前人静谧恬淡的睡眼。
客厅只留了盏立地夜灯,宋时予白天晚上都会开开,这些日子阴雨天草坪外常常起雾,最长的能见度只能望向别墅外的那棵盛开海棠。
宋时予等的久了,就会害怕,生怕海面漂浮的轮船辨别不清灯塔和家的方向。
为此日夜不分开着。
此刻灯光倾泄在男人侧歪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将光线一分为二,浓墨重彩的五官经此黑墨描眷,更加拖出电影般画面质感的阴影。
宋时予轻轻抬起食指触碰男人纤长眼睫,往下心疼地摸了摸下方淡青色的眼痕。
“是不是很麻烦呀...”他不知其味地说出心底之言,食指收回。
“我好像一个笨蛋...什么都不能帮你。”
“...”
他没过问对方去了哪里,但他知道仅仅自己的身份和一些出国的东西要准备和办理都极为困难。
他不欺然又想起男人地下室说的话。
“冠我之姓,摒弃旧痛,与我不可分割。”
摆脱二十年来似枷锁束缚的姓和予,怎么不算摒弃旧痛。
不可分割。
宋时予起身从卧室拿来毯子,给男人小心铺好,接着依赖坐上沙发偎在对方怀里。
“......”
时间是两天后确定的,伽闻托抱起不知何时睡在沙发窝成一团的宋时予,将他怀中英语词汇取下,朝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