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立昂不知道这趟列车会开往哪里,几次随意的更换车次,即便有人跟踪,也应该被他甩掉了。车厢里空荡荡的,齐立昂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困惑不解,原本简简单单的求学之路,已经脱离了他所预想的轨道。那个不可思议的研究所只是一个开始,那里的同学不是同学,导师不是导师,研究所也不是真正的研究所,真的是“花非花、雾非雾”,一切都让人感到好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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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万里之遥的英伦,居然有人能够认得师傅留给他的玉璜,并且派出那么多的黑衣人对他围追堵截。那个带头人被古怪地称作“狩猎使大人”,虽然这个欧洲人能够念出齐立昂所持有的密文口诀,但他绝不可能是师傅所说的契约者,因为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别提其三、其四了。在屋顶的危难之时解救他的狙击手又是什么人呢?他与“狩猎使大人”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帮助他逃走?这一切都让齐立昂感到匪夷所思。
齐立昂抱住脑袋苦苦地思索,想将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寻找它们之间的某种关联,但又觉得忽略掉了什么,让各件事情看起来支离破碎,无从下手。他越想越乱,越想越不明白。怅然若失的齐立昂感觉这些事情纠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将他卷入到无底的深渊。
“咣当!咣当!……”列车车轮与轨道不断发出机械单调的摩擦声音。这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却源源不断地传入每一位乘客的耳朵里,就像一个个软木塞持续地塞进了耳朵里,将整个耳道涨得满满的,也掩盖住了车厢内其他的一切声响,让人头昏脑涨、昏昏欲睡。
“年轻人,你的脸色不是很好!需要帮助吗?”过了许久,一个略显沙哑但雄浑沉稳的声音传入了齐立昂的耳朵。他微微一愣,抬起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位老人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此时正对着他微笑。显然是他在询问自己。齐立昂很谨慎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对面的这位老人一副英国绅士的装扮,身穿毛呢大衣,头戴黑色圆顶硬礼帽,手里拄着一根紫红色的拐棍。德比式的杖柄雕刻成了一只昂首的雄狮。他见到齐立昂抬起了头,便伸手摘下礼帽向他施礼致意。
齐立昂坐直了身子,思绪已被老人的问话拉了回来。这时的车厢里空空荡荡,乘客已经走光了,只剩下了他和对面的老人。这位老人看起来和蔼可亲,但最近的经历让齐立昂心有余悸,他不想再惹出事端。于是礼貌地回答道:“谢谢你!先生!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就好!”
“《圣经》里说‘一天的难处,一天担当’。年轻人,别把烦恼带到你的生活里来。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全新的一天又会开始,而生活还会继续下去。”老人微笑着继续开导齐立昂。
齐立昂看着对面老人和善的面孔,居然让他想起了师傅,恍惚间仿佛是师傅在对他说话。他赶紧定定神回答:“谢谢您!先生!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让我感到迷惑!嗯…,这么说吧,我感觉身边有很多的秘密我无法解开。”
老人和蔼地对齐立昂说道:“噢!我的孩子!上帝说‘存有疑惑的人,就像大海中的波浪,被风吹动翻腾’,那样只能给你平添更多的烦恼,而无法让你找到正确的方向。人的一生中都会碰到许多疑惑和未知的秘密,你不可能马上就能够全部解开。我想,只要你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再稍微转换一下思路,滤去那些不必要的尘埃,你就会接近事情的真相。”
齐立昂细细地揣摩着老人的话,一时无法作答,只能一个劲地点头称“是”。
“在这个世界上,有疑惑和秘密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人类的文明已经延续了几千年,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也无法阻挡。你可知道,在这车轮之下又尘封了多少人的秘密呢?呵呵呵……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在保守着自己的秘密。有些人的秘密是善意的、美好的,可还有些人的秘密呢!又是非常邪恶的、不可告人的。更甚者,有些人的秘密关系重大,关乎着我们整个人类的安全,或者是世界财富的再次分配。而这些重大的秘密,正是那些心怀不轨的恶徒千方百计所要窃取的秘密。他们想以此搅乱正常的世界秩序,窃取更多的财富,使人类再次陷入战争的境地!”老人边说边依靠拐棍的支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