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做一定会存在后效,也就是“点火”也要当做一次攻击,攻击就会产生破绽和缝隙,说不定陈兵如今正紧贴着自己,等待自己“点火”之后将匕首插进自己体内。
这么说来,陈兵将手套丢入水道中,并不是什么放弃武器,而是想让手套浸水从而避免“点火”,般能井行很快想清楚这一切,内心也逐渐浮现陈兵当前的模样,他正通过某种方式紧贴着自己,双手戴着浸水的手套拿着干燥的匕首,先前空手拿出匕首不过是迷惑思绪的手法而已。
事实上,仅仅通过两个动作,一次交剑,黑暗中的般能井行便将现场情况推断得八九不离十,实在不愧于从剑的身份。
当下,处于下游的陈兵还有一个非常模糊的优势,那便是水流,当在般能井行三米距离时,确确实实水流因为流过般能井行的腿部而产生变化。
当他跳跃,陈兵就会感到水流产生冲击,当他后退,水流又会异常紊乱而变弱,更是因为巨人从上至下挥舞野太刀已有千斤,其溅起的水花异常庞大,让他脸上满是水滴。
就于掌握地利而言,陈兵是更加熟练,般能井行虽然通过交剑的触感来判断到了陈兵正贴着它,却又不知道陈兵如何能贴着他。
现在两人虽然没有交剑,却也在黑暗中陷入了迷路,只能在种种细微的迹象中判断对方的状态,又要避免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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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次“点火”来临,两人便要分出胜负,但点火存在后效一说,因此如何点火亦是关键。
从点火上分析的话,陈兵拥有干燥的匕首,可以以比较短的后效点火,但般能井行非一般人物,点火之后那一瞬间野太刀定然会占据长度.重量优势以比陈兵更快的动作斩来。
而般能井行亦有一副尖锥膝甲同样能点火,而且也有很短的后效,但这幅尖锥已来不及摘下,般能井行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无法确定敌人如何贴着自己,而敌人确实在很近距离。”的情况下腾出手摘下膝甲。所以产生了他必须站着才能点火的情况。
从这副野太刀来说,用其来点火有较长后效,这是因为刀身已经浸水,需要斩入水泥墙整整一寸才能点火。此时野太刀虽然兼具质量、重量、长度等优势,却还是不够“锋利”。
此种不够锋利恰恰导致了较长的后效,哪怕只是一点,仍然能够被拿着匕首的陈兵利用起来。
说了这么多,现场仍然是危危危又急急急的情况,般能井行虽然受制颇多,仍然架刀于肩上摆出御势,抵挡天上可能到来的攻击。
迎来的又是一次很短的沉寂。
“果然,他在等我点火。”没有感受到攻击的般能井行立即加深了这种判断。
如今对般能井行来说只有一个妥善的选择,那便是摘下自己干燥的头盔抛向璧顶,应该可以安全地完成一次点火。
也就是说,即便陈兵贴着般能井行,主动性仍牢牢掌握在般能井行手中。
假若双方以其他方式点火,般能井行也还是能够立即把握到一次没有后效的点火,从而掌握主动。
因此陈兵的想法是要让般能井行失去所有优势再进行攻击。在地面上无耻地逃走是为了将般能井行孤立并强迫他动用天剑力量追击,现在又要等待般能井行发起点火攻击,看似处处为守,处处受气,却是实实在在地将般能井行拖入到死境之中。
但再守便不行了,如今双方都有伤口在出血,再过一会器具也会湿润,那时当陷入盲目之中如何战斗?从剑虽然杀无数人,剑却是刚直不阿,呈堂发亮的,并非会像野兽一样在黑暗中互相盲目厮杀。
这是一场,双方都梦寐以求的决斗。
般能井行动了,他拿着头盔向前斩空一剑,继丢掷头盔至顶璧,引发一次点火将三米外的陈兵身影照出来。
这次点火由他发起,没有后效,意义上便是一次决定性的攻击,
他先向水面斩出野太刀,火光燃起后用无匹脚力腾空跃起要用膝甲尖锥刺穿陈兵,黑暗中的陈兵立即侧身躲过,却感觉一根布条啪嗒甩在自己胸前。
这是一种非一即二的方法,般能井行将布条夹在右脚膝甲与膝盖的缝隙中挂在外侧,撞到陈兵便可以确定位置,未撞到那便是另一侧。方才陈兵没有察觉,是因为般能井行提前斩了一剑甩起水花遮住他的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