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曾永忠看着他道,“里面住的是韩展业的家眷,去世的是梁婉君。”
繁密的鼓声间杂在排箫声中响起,曾永忠讶异地看向轻掩着的门,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心想许是月语知晓他们来了,特意叫人演奏的吧。
林知循着他的视线也看向那边,一切都被门扉挡了去,什么也没有。
他仔细倾听了一下四周,便听出了那柔和悦耳轻柔细腻的箫声中混杂着的点点鼓声,“喤喤厥声,箫箫和鸣。隆隆鼓声,咚咚雝喈。”
曾永忠嗤笑一声,“难为他们安排的这一出,只是这好景怕是不长久了。”
林知听出了他话里有话,猜着问,“快打仗了?”
“嗯,这回得带着韩庭去,他前几日找上老头子,恳请老头子教他打仗,老头子那么大一把岁数了,哪里教得动,就把他委托给我了。”
林知想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曾老将军。
曾永忠师从无悔子,就是曾老将军也自愧不如,旁人不知道罢了。
“何时启程?”
年前袁集和韩城没去北境,这年一过,曾永忠就该准备着动身了。
“过几日吧,旬休内定会誓师的。这红院还得多盯几日,你晚些再动身。”曾永忠思忖着说,“曾应这回我就先带走了,到时我再让蒋顺送你去。”
林知淡淡道,“但凭将军安排。”
曾永忠看着他坏笑道,“当真但凭我安排?”
林知不想和他拌嘴,却也没逃过他的手掌心。
不过在闹不正经事之前,曾永忠使着法子又让他吃了不少东西。
***
北狄骚扰日甚,曾永忠已带大军来了数日了,林知才由蒋顺慢悠悠地送到。
蒋顺一到就急忙去主营帐,岂料曾永忠并不在军营里。
他随意问了个侍卫,得知曾永忠打仗去了,便在营里随意转悠了两圈,然后十分贴心地寻了个宝地给林知搭起了帐篷。
马车预定到时应该是明日,蒋顺挂心边境战事,赶集一般赶着马车,七天的路程生生地走成了六天。
林知一连颠簸数日,在曾永忠的营帐里歇了会儿才出来。
蒋顺搭帐篷时把他给忘了,这会儿子远远地瞧见林知,急忙跑过来,邀功似的说道,“先生,我给您搭了一个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