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过月余,韩奕竟将韩展业给毒杀了,就连曾永忠也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以为他派自己去断海崖请鲁罡是想给足自己这个师弟面子,岂料他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就为了把他支走后好办事。
不过韩奕确实够狠辣凶残,谁能想得到他连自己的生身父亲都杀?
冯心初气冲冲地闯进北城大堂,他边走边无所顾忌地喊,“韩展业不能死!他还不能死!”
他这几日联络太医院旧署院使,想要看看有没有人残存他祖父的手稿。手稿的消息一无所获,却是叫他探听到了皇帝的病不寻常的消息!
他暗暗潜入过太医院,偷偷查看了太医院的病案本。关于肃云帝病情的描述,他是越看越心惊!
韩展业这病蹊跷得很,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离他的死期不远了。
曾永忠和林知正在弈棋,两人在通信中已经议过此事了。
林知羽翼未丰,曾永忠怕他惹上麻烦,不许他动手,所以两人对此次事件皆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
曾永忠平静地落下一子,而后看了冯心初一眼,才不咸不淡地说:“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死了。”
“死、死了?他死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弈棋?”
冯心初不可置信地将手里誊抄的药方本子往棋盘上一扔,几颗棋子应声落地之际混杂着他愤怒的声音。
“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呢?!”
他在质问曾永忠。
“他有什么不能死的?他这叫死得其所!”
曾永忠显然也是生气了,他死死地盯着冯心初,“诛杀大臣,谋害朝廷武将,他怎么就不能死了?”
曾永忠列举的罪状还是他当上皇帝之后的,他篡夺皇位的时候就该被碎尸万段了!
“他死……他当然可以死了!但是他死了,他、他——”冯心初看着正低着头捡棋子的先生,那些话他不好说出口,一时急得满头大汗。
“你明明知道他、他、他对那个那个药!有多大的影响!他死了,那、那个药的解药怎么办?”冯心初愤怒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药?什么药?什么解药?”林知捡完最后一颗棋子抬起头看他们。
冯心初拍了下脑门,指了指那混乱的棋盘,对曾永忠冷声冷气道,“你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