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说,但却不是这样想的,众人清楚得很,也懒得揭穿他,只有个冷嘲热讽一声,“冲着能见齐王一面,我就是考不上也值了!”
此子成功地引得众人赏眼一瞬。
底下交头接耳,说的无非就是替自己庆幸或对他人的惋惜,靠后的便借着这阵风听到了。
杨扬清先奇道:“这齐王走到哪都有人偷看,传闻他是躲也躲不及,今日怎么竟是要来,当真是奇也怪哉!”
蔡守礼倒是说:“那有何可奇的?王爷只是不喜人多,嫌烦,但他也是随心随性的,若当真有人胆敢冒犯他,今日别说他要降罪,且看上头那位肯不肯饶过人。”
“嗯?”
“何意?”
杨扬清和卫思易齐齐问道。
程茂淳虽慢了半拍,但也跟着看过去了。
蔡守礼看着眼前三双好奇的眼睛,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挠挠头,说:“这个……齐王得莫大隆恩,你们不知道?”
他说得缓,杨扬清是个急性子,当即抢着说:“当然知道,但是、但是……”
但是却但是不出来,齐王得圣眷,若要如何,皇帝应当不会怪罪,但皇帝亲自为他责备谁,这倒是难得一闻啊。
君明臣忠、兄友弟恭自是好事,只是这听来颇像天子一怒为红颜的君宠臣受话本,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圣眷未免太过隆重。”卫思易看着远处淡淡开口。
“对,对就是这样。若要皇上对每个臣子都这样看重,那必定是做不到的,再者,臣子也必定受不了,但是若不这样,又难免有失偏颇。”杨扬清一点就通,激动地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