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撸起袖子,将劈好的柴火捡到一处,堆成堆,“再说,韩展业逼宫时,将军也是他部下的人。”
曾永忠挑挑眉,“你这是要跟我翻旧账?”
叛贼、逆臣、谋逆、造反。
确是他的错。
是他该用余生去忏悔的错。
林知默然不语。
哪儿翻得了?就是翻了那又有何用?他一不打人二不骂人的。
除了自揭伤疤,自讨没趣外,还能有什么?
曾永忠叹了口气,大步走过去将他拉起来,定睛看着他,道,“行了,是我的错。”
林知后退一步,心里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我没翻旧账。”
“没关系,要翻的话我就诚诚恳恳地道歉,跪求先生的原谅。”虽然这没什么用。
林知侧身,看向远方,没继续这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北狄那边怎么样了?”
曾永忠打了个手势,让暗卫去搬柴火,然后说,“北狄大主属意庶出的大儿子柯鲁尔,退位为太主,让大儿子顺利继位为新的大主。不受宠的嫡出二首领柯约克不满,自立门户。新大主占着主位要兼并二首领的部队,二首领又占着嫡出的身份要讨伐新大主,两相征战,至今无果。”
曾永忠一直都有派人盯着北狄那边的动静。
林知惊讶地问,“我怎么听闻柯和乎已死?”
曾永忠道,“先前的消息,柯鲁尔故意散布的,以便掩人耳目,逼迫柯约克起兵造反,这样他才有由头除掉这个劲敌。”
林知点点头,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