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房间已成一片狼藉,所有能被敌人用来治疗伤员的工具,已经无一幸免。
他没有停留太久,迅速转身继续前进。接下来的任务,还远远没有结束。
整个医院内部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走廊,都可能藏有没来得及撤离的GTI特战干员。
地下隧道的出口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远处隐约可见几辆装甲车的轮廓。
只要能到那里,安全就能得到保证。
佐娅的心跳加速,但并没有让她的步伐放慢分毫。
她将冲锋枪换到另一只手,飞快地拽住那名俄罗斯女军医官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后:“跟紧我,别停!”
“好同学,是你啊!”
“啊,原来是你!”
两人十分惊喜,没想到当年俄罗斯基洛夫军事医学院毕业典礼一分别之后,如今居然再次重逢了……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是叙旧的好时候。
“佐娅!等下我们一起撤退!”
“嗯嗯,我得等上我的队友们啊!”
骇爪在二楼的窗口里继续守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快速通过耳机与佐娅取得联系:
“敌人的重型火力已经突破桥头设置的防线,抵近医院,预计在五分钟后,他们会发动全面攻势。”
她的声音依旧冷静,但信息的量让人无法忽视。
她继续观察着敌人的动向,准备随时做出反应,确保医院的撤离行动能够顺利进行。
在敌军的逼近下,军医院内的撤离行动愈加紧迫,但GTI特战小队和医护人员们的配合默契,步伐坚定。
他们终于来到了地下一层,开启了地下隧道入口处的钢铁闸门,前方的希望就在眼前。
随着空袭和炮火的接连轰炸,军医院周围的环境变得愈加危险。
天际线不断被越来越多的炮弹弧光划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几乎淹没了所有的声音,地面也随着连绵不绝的炮火而震动。
医院的大楼摇晃着,窗户震碎的声音如同破碎的梦境。
佐娅的心跳依然平稳,尽管周围一切都在崩溃,她却保持着极高的警觉和决断力。
她在医院的走廊中奔波,急速指挥着GTI的低级特战干员协助其他还没跟上的医护人员和伤员撤离。
“快,转移到地下隧道!”
她大声喊道,声音被爆炸的余音淹没,但她依然毫不犹豫地朝着医护人员挥手示意。
地下隧道是医院唯一的生路,所有医护人员和伤员都必须经过这里,才能安全撤离到预定的装甲车上。
随着伤员的不断增加,医疗资源迅速紧张,急救床和器械的数量远远不足。
佐娅眼睛扫过走廊两侧,那些伤势严重的战友躺在地上,痛苦而无力,而许多人早已无法得到进一步治疗。
她知道,医院已无法为他们提供所需的医疗支持,时间也几乎耗尽。她无声地咬紧牙关,抿紧唇边,心中充满了对自己无法救治每一个人的愧疚,但她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
“这里是死局。”佐娅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她下意识地扫视周围,快速评估情况,迅速做出决策。
她把一名战士的重伤伤员交给其他医护人员处理后,向剩下的低级特战干员下达命令:“你们带着医护人员和伤员撤离!其余人,跟我来!”
几乎没有犹豫,她立刻转向了医院的地下通道,向已经聚集在那里的伤员们招呼:“所有伤员、医护人员,跟着我走!”
随着地下通道出口逐渐靠近,佐娅的心情依旧没有松懈。
她通过通讯器与其他小队员保持联系:“立即做好掩护!敌人可能已经开始接近医院外围,确保安全。”
而此时,哈夫克的主力已经将医院完全包围,敌人的压迫不断加剧。
情况也越发严峻,爆炸、枪声和火炮的轰鸣几乎同时在四周响起,敌人不可能再给撤离的队员们更多时间。
每一秒钟都无比珍贵,而佐娅并没有停顿,依旧保持着冷静而高效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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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GTI低级特战干员的护送下,医护人员和伤员终于进入地下隧道,顺利进入装甲车。
重型装甲车发动的轰鸣声回荡在狭窄的通道中,车队开始集结成装甲编队,迅速启动。
尽管前方依旧充满了敌人的重兵封锁,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撤离队伍的脚步。
而在撤离的大部队离开医院之后,剩下的8名高级特战干员接过了最后的任务——牵制哈夫克主力,确保医院的撤离能够顺利完成,并为队伍提供时间突破敌人的包围。
佐娅最后一次回望医院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挥手指挥其余队员:“各小队准备!准备迎击敌人!”
“我们不撤!”骇爪冷静地说,目光如刀:“我们等着哈夫克的主力来,给撤离队伍争取一切可能的时间。”
大部分的医护人员和伤病员已经撤走了,留下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呢?
佐娅的心脏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沉重而难以承受。
病房内,残酷的现实正一一上演,她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充满了不可言喻的痛苦与无奈。
四周是一片死寂,只有爆炸的余音仍在远处回荡,医院的墙壁在炮火的震动中微微颤抖。
她知道,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而她的决定,不仅关乎这些战士的命运,也关乎他们能否永远逃离哈夫克的魔爪。
她转身,目光定格在病房角落里那名重伤员的身上。
那名战士脸色苍白,伤口深深,已经无法再挽回。
他的双眼浑浊,却依然带着一丝决然。
见到佐娅走近,他微微抬头,嘴唇动了动,声音几乎不可闻:“给我一颗子弹,佐娅……不要让他们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