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房兄?”张诚颤着声音问。
“还是小看了秉直兄的身份。”张良哂然一笑。
张诚起身下地,趿拉着鞋,缩到墙角。
“也别这么紧张,我也不是什么大盗,只不过是白天没和秉直兄聊得尽兴,冒失一点夤夜来访……”
“子房兄开什么玩笑,夜访也该送拜帖上门的,哪有直接进人家卧房的道理?”张诚摸索着墙角一根短棒,握在手里横在胸前,算是多少有了点底气。
“秉直兄也不必这么紧张,你看我也是手无寸铁。”张良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歹意。
“你是怎么进来的。”
“翻墙。放心,府里下人都睡下了。没人发现我。”
“卧室不是见客的地方,移步去书房可好?”张诚颤着声音问,尽可能保持一分镇定。
“还请秉直兄带路?”张良伸出一只手,做一个请的动作。张诚去厨房取了火折子,带着张良进了书房。点着桌上的蜡烛。这才坐下。看着张良。
烛光下,张良一身黑色紧身衣袍,眉目清秀,面白如玉。神态镇定非常。
张诚看看自己,“子房兄不速来访,还请恕小弟冠带不整。”大喇喇坐在桌后自己的椅子上。
“这高几还真是不错。”张良赞了一声,继续打量这间书房。
“子房兄请坐,子房兄夤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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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猜测。”张诚点点头。
“那我是什么人?”张良问。
“子房兄大概不姓张,大概是六国遗民。”
“就这点就对我那般戒备?”
“白天进小店来找我的那位是当朝公主,你也看到了,那种情况下,我稍微小心点也能理解。”
“有点夸张。”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