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来临,赵杏儿还来得及按照张诚的说法,洗了把手就进入到产房里。几个稳婆紧忙准备物料,张诚开始烧开水,把剪刀再次在开水里煮过,又用干净的麻布蘸了酒精擦拭一遍。再请稳婆们各个用酒精麻布擦拭了手指。张诚帮着她们套上干净的白麻衣,把各样东西送到产房门口。
稳婆不准张诚进入产房,说是女子生产的房间有血光,不准男子进入。
张诚倒也没有矫情,就只是在产房门口听着里面一声一阵的女人的哀叫。
赵芃得到消息赶过来,要往产房里冲,张诚一把拉住。
“我去帮忙!”赵芃大喊。
“那也要把自己弄干净才能进去!”张诚怒喝。
赵芃听话的在铜盆里洗了手,又按照要求用酒精擦拭手指,穿上白麻衣,口鼻也围了白麻布,张诚才放她进去。自己在门口听着这一声声的哭嚎,也是心惊肉跳,母亲和岳母也都在门口焦躁的等候着。岳父和几个舅哥站在院子里转圈,院子外面还有一些邻居隔墙张望。生小孩是个大事儿,张诚家生小孩更是村里的大事儿。
哀嚎一声接一声,张诚都忍不住要冲进去,还是被岳母拉住了:“诚哥,好女婿,这女人生产男子可不兴进去啊!坏了规矩!”
只能听到屋里稳婆的声音:“好娘子你用力,就快了!”
张诚隔着门大呼:“杏儿你放松些,深呼吸!”
小院子乱糟糟鸡飞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