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终究欲壑难填吗?
宋晚木低着头抱紧膝盖,抵抗穿堂的冷风。
柳时绪推开单元楼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女人把头埋在膝盖,身体躬成一团,似乎想借此抵抗冷风,凌乱的发丝从半扎的丸子头中扬起,隐约有水珠滚落在领口,听到有人进来,她似乎吓了一跳,迅速从地上站起,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低头看手机不与对方对视,耳朵却红红的,暴露了她的忐忑不安。
嗯,有点像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回家?”他听见自己多管闲事地问道。
听见他的声音,对方似乎很惊讶,飞速抬头瞄了一眼后,有些不自在地说:“呃,钥匙找不到了,没事,您先上去吧。”
宋晚木的声音虽然竭力保持平静,但柳时绪还是从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窘迫猜出了她现在的处境,嗯,还是只嘴硬的鸭子。
想起下班前听到的消息,柳时绪看了看对方不自觉掐指腹的手,心事重重的眉眼里大概还有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不安,突发善心鬼使神差地问道:“要不要去我那里避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