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的声音依旧沙哑冰冷,却难掩其中的一丝关切。
夏皇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那姿态像是在挥洒着无尽的威严,又似是对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
“无妨,反正朕时日无多,不如吃药,还能让身体舒服一些,些许后果,朕又何惧?”
一剑无言以对,但仍固执地站在原地,没有听从夏皇的命令。
“怎么?连朕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夏皇眉头微皱,佯装恼怒,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一剑无奈,只得从怀中缓缓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了夏皇。
夏皇轻笑一声,接过瓷瓶倒出一枚黑色药丸,毫不犹豫地服入口中。
神奇的是,那原本有些苍白如纸的脸色,在服下药丸后竟然开始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仿佛生命的活力又重新注入了他的身体。
夏皇将瓷瓶扔回一剑,语气恢复了些许威严:“退下吧。”
一剑小心翼翼地将瓷瓶十分郑重地放入怀中,旋即再次如飞燕般轻盈离去,瞬间消失在屋檐之上。
杨林目睹着这一幕,心中疑云密布,诸多疑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始终没有开口询问。
夏皇待喘了几口粗气,面色更如往常,像是为了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沉默,又像是在向杨林解释着什么:“让皇叔见笑了。”
杨林皱着眉,终究还是忍不住担忧道:“陛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皇露出一抹苦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杨林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世人都觉得朕昏庸,可朕任用的这些人,却都是无奈之举。
大将军李克用是父皇留下的人,朕亦知他野心勃勃,可其军事才能出众,在朕初登皇位时,那般复杂混乱的局面下,朕不得不留下他以稳定大局,此乃权宜之计。
秦桧是朕一手提拔,朕自然清楚他有私心,可只要他的所作所为在朕的容忍范围内,且对朕尤其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