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永和轻笑,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旁人我不知道,但我大哥这些年过的高不高兴,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我不肯做家里的傀儡,更不愿意把自己的一生交给官场和家族,只是我离家之后,势必要将手中资产如数交回家中,届时再带着如月走,我怕他会受委屈”
龙椿闻言轻轻“嘶”了一声,不免好奇道。
“你竟然是这样想的?你们闫家那么富贵,你真的舍得?我记得韩子毅跟我说过,你在上海有自己的兵工厂,连英国人都给你干活呢”
闫永和摇摇头:“身外之物,有什么了不起?”
龙椿闻言一咂舌,心道,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也就只有这种大富大贵之家,才养得出来这号视金条如粪土的情种。
想到这里,龙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我先头没想到你有这心,但你既然说了这个话,我也就信了,只要你跟家里断绝关系,再立毒誓此生不娶妻不生子不留后,我就去跟如玉讲几句你的好话”
“好”
闫永和这厢答的格外痛快,龙椿亦不是个磨磨唧唧的人。
她伸手拿起茶盘里的支票,只道:“你手上的资产交还家里之后,就拿这个钱当做你和如月安家置业的费用吧,你也不必推辞,如月虽然不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但照我和他哥的情分,他结婚我随份子,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数”
......
翌日中午,南京上空万里无云,天气晴朗的像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