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琒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沉默思索了大约半柱香时间,才开口道:“我们还是把燕柏的侍卫给放了,与弘明远一同调查?”
刘安道:“不可。”
祝琒脸色一怒,“这些燕家侍卫就是一群蠢东西,我好心还他们主子一个清白,他们却一个字也不肯说,还咬定是本少将军陷害他们的主子。现在连天将都怀疑到我头上,我还留着这群蠢狗做什么?”
刘安从容道:“少将军,且听我说。”
祝琒指着刘安鼻子出声打断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本少将军也是蠢了才会信你的鬼话,不把燕柏的侍卫交出去。”
刘安不慌不忙道:“少将军请冷静。若此时把这些人交出去,我们所做的一切必将前功尽弃。少将军不要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为了重新夺回你在祝家军心目中的地位,重新受到祝将军的重视。要是同弘明远合作的话,也是借他人之力,这虽不打紧,但万一让祝将军误以为这全是弘明远的功劳,你可就白忙活了。”
“那你说怎么办——祝元明明已经死了,死了——”被戳到痛处,祝琒握紧双拳,重重砸在桌子上。圆桌瞬间四分五裂。
刘安道:“寿宴之事疑点重重,虽是燕柏动的手,但真凶明显是另有其人。只要能查清此事的真相,也算是替祝二公子报了仇,届时也会因为这缘故,祝家将士必将对你爱戴有加,祝将军也会对你刮目相看。”
“现在该怎么做?”祝琒攥紧拳头,指甲抠进掌中血肉里,也浑然不知痛意。为什么祝元都已经死了,无论是在祝家、在军营中、在父亲心中,自己还是不如他,还要通过一个死人来重新夺回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他不甘心啊!
刘安道:“要比弘明远更快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