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岁秀看见那蝴蝶刀,目光一泠:“你要干什么!”
谈瓷掀眸,翘起腿靠在椅背上,一股子天王老子的气质:“一顿饭都吃不安稳,怎么,没人教过你食不言寝不语?”
谈瓷摸了把那刀,只见手指微微一挑,那刀片就像被注入了灵魂一样,有节奏地绕着她的手转起来。
“我的确很会打架,不如我现在就送殷夫人你上西天?”谈瓷撑着桌子站起来,微微向前探身,“好奇收纸钱是什么感觉吗?明天,我烧给你啊?”
殷岁秀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个贱丫头,竟然咒我?”
谈瓷笑靥如花,指尖抵住刀片,手腕向前微微用力。
“哐——”
那把刀擦着殷岁秀的脸,一下刺入了她身后的墙里。
谈瓷拍了拍手,自豪似地笑:“您眼光不错,我打架的确还行。虽不比您闺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我十八般武艺,还是有拳拳让您丧命的那个底气的。”
“你!”殷岁秀气恼。
谈瓷微笑:“怎么?”
殷岁秀吵也吵不过她,打也打不过她,只能无能狂怒:“你给我滚上楼!我不想看见你!”
谈瓷拍了拍手,脸上依旧挂着笑,她腹黑又毒舌,转身时还悠哉悠哉说了句:“我脸多漂亮,不想看说明你没审美。”
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说完,谈瓷潇洒抬腿,朝楼上走。
留下餐桌上南琪儿和殷岁秀在原地生气。
南琪儿安抚了一下殷岁秀:“妈妈,不要生气了,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殷岁秀拍了拍南琪儿的手,勉强笑了下:“这世界再怎么不顺,至少我还有琪儿你。”
南琪儿说:“我和弟弟是您的孩子,永远都会支持您的。”
殷岁秀皱了皱眉,提起南勉还忍不住叹息:“小勉以前还是很好的一个孩子,现在不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唉,最让妈妈省心的还是琪儿你了。”
南琪儿勾唇笑了笑,眼睛却是冷的。
她看着殷岁秀,心想。
可即使南勉现在都堕落成这样了,您不是还依旧偏爱着他吗?
妈妈,如果堕落的那个人是我,你还会像对待他那样对待我吗?
不会的。
南琪儿在心底自嘲,如果不求上进的人不是南勉而是她,她的结局只可能是一个。
那就是被彻彻底底地放弃。
这个答案,她从小时候就知道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