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没有汗味。

谈瓷的目光在跑步机、三位单杠、坐式拉力器、椭圆机、登山机等等健身器材上略过，她又看了几眼挥汗如水的俊男美女们，勾了勾唇。

这里的员工的工作环境倒是挺不错的。

高楼层是办公区，暴躁的人不少，但好像也没几个人真的忙到焦头烂额的地步。

低楼层是娱乐区，有吃有喝有玩，商超餐饮电影院、书店药房托儿所，应有尽有。

逛了一圈超市，谈瓷打算尝试一下以前没做过的事——去电影院看个电影。

进电影院的时候，工作人员发现她有黎氏的员工卡，给了半价优惠。

被半价放进电影院的谈瓷感叹良多。

在电影开场前，她自我反思又深刻思考了一阵。

她想着，要不给自己拾掇拾掇，来这里找份文员的工作白天上上班晚上逛逛街就这么得过且过算了。

但转念又一想，黎氏的招聘对学历要求都挺高的。以她那份高中未毕业的学历来看，她好像连在这打工享福的资格都没有。

一股淡淡的忧伤漫上心头。

但谈瓷自我伤感的时间不长，就被电影情节吸引了目光。

两个半小时后，谈瓷戴着一副墨镜，拖着自己霜打茄子般的身躯回到了顶楼。

她走进了黎湛川的办公室，目不斜视，打算径直绕过正在打电话的男人，准备把自己塞进休息室里，可没给她进屋的机会，他起身一把拽住了她。

挂断了电话，黎湛川眯了眯眼看她通红的鼻尖：“哭了？”

谈瓷没说话。

黎湛川抬手要去摘她的墨镜，被她一巴掌拍开。

黎湛川有些生气了，他严肃地问：“谁欺负你了？”

“没有，我就是……”

——接下来的画面，谈瓷在往后余生任何时间想起来，都觉得尬出天际。

谈瓷本想绷着的，但没绷住，正儿八经的调子随着她打了个哭嗝的动作突然拐出个悲天悯人的音，她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悲伤而颤抖，想忍也忍不住。

她哽咽着说：“我就是在想，那个狗怎么就死了啊。”

“什么狗？”黎湛川将人揽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

谈瓷为了不让自己的怂样被人看见，将脸都埋进了黎湛川西装里，她一边忍一边破功：“八公啊。”

“电影？”

黎湛川原本紧张的神情一下变得有些古怪，他脸上漾起些笑意，继而胸腔都因为笑而轻微震颤。

感受到他在笑，谈瓷一把将人推开。

她坐在了黎湛川的办公椅上，抽出纸巾擤鼻涕，又抬手推了推墨镜，思考人生地望着天花板。

黎湛川笑着站在她旁边，又给她递了几张纸巾：“该，谁让你选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