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只收正税,大帅哪里恐怕不好说啊。”
本来脸上还有着笑意的谢然,听得这位新县令如此话语,脸色立刻便冷了下来。
“不好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当初青羊城差点要全部饿死,秦毅送来一粒救济粮没有?如今丰收了就不好说了?让他自己来和我说,许大人要是觉得为难,大可辞官不做。”
谢然微微眯眼,手指“哒哒哒”的敲着桉桌。
本来还在汇报的书吏,连忙住口,恭敬立在一旁。
这个姓许的县令闻言,苦笑道:
“大人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帅终究掌控着十万大军,我小小的青羊县如何能挡,大帅发下帅令,要青羊县上交六十万担的粮食,可如今大人只收正税,这缺额实在有些大,万一大帅生怒,这大好局面恐怕......”
“砰”的一声,谢然手掌重重拍在桌上。
“六十万担,他倒是好大的胃口,贫道的缺点他倒是学了个十足,优点却半点没学,好啊,六十万担,这十万担贫道也不给了。
贫道看他要如何,此事你不要管了,继续说。”
谢然说完之后对着身旁的书吏道。
许县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长叹一声,没有再言。
其实这位许县令又如何不怨秦毅,当初难民集结在青羊城之时,这位许县令第一个念头便是找秦毅,结果带着一车财货去往云州。
秦毅不但没有拨下粮食,连那一车财货也充了军。
谢然随后也亲自去了一趟,结果秦毅还是没有半点松口。
要不是王浮去了蓝星,舍下人情买来了粮食,青羊县早就是饿殍遍地了。
不管秦毅有多少难处,既然当了这个大帅,这些便也算他的子民,数十万人被其选择放弃,那就是有罪。
如今青羊县丰收,秦毅便将主意打到了青羊县身上,也难怪谢然怒不可遏。
县衙的小小风波,王浮并不知情,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城外村落之中,王浮手持一盏青铜灯盏,灯盏之中一点火光摇曳。
“老哥,贫道想要借一点灯火,不知可否?”
一个看着五十来岁的老汉一家正在做饭,一家人欢声笑语,面对上门的王浮,老汉连忙带着两个儿子儿媳,和三个小孙子连忙叩拜。
“仙长...请便...”
神情激动,话语都有些结巴。
王浮挥袖将众人扶起,做饭的灶台之中,一点灯火落入手中的额青铜灯盏,那灯花越发摇曳明亮。
王浮拱手道谢,温和笑道:
“多谢老哥,贫道告辞...”
随着王浮走过的地方越多,收集到的万家灯火便越盛。
唯一不好的便是每到一家,总是让这些百姓吓得叩拜不止,王浮其实极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