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踢着石子,在陌生的城市清冷的街头孤独的走着。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往昔与老山家的种种交集。
在老山考上大学之前,我们几乎是天天见面的。我爸爸单位的宿舍在曹门头,老山家住在白窗脚,中间只隔了一道石围墙。
每天我去上学都要经过老山家的门前,他总是在院子里给他爸爸打下手,有些时候是和泥拌沙,有些时候是整理收回家的稻谷麦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家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情。正如他不明白我们家为什么会有看不完的书。
《少年文艺》、《儿童文学》、《半月谈》、《辽宁青年》、《读者文摘》。每次老山来我家借书看都是拿起这本又放下那本。
“我能借两本吗?看了马上还给你!”老山每次都要嗫嚅着问我。
“不行,我妈说了。借你两本的话,你看一本丢一本。你家养着牛,又有鸡鸭。说不定就沾上牛粪了别人就不能看了。借你一本,你看完了再来拿!”我手上拿着老山妈妈给的红薯干,嘴里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老山。
“那行吧!我不会弄脏书本的呢!”老山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声音也低了下去。
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