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到她的心思如此细腻。

“是因为将军在窗外？”

“让我猜猜，将军这会是否在看我？”

“又或者说……是在看你？”

“公子只是将军的下属，是否逾越了些？”

姜愈送开手，倒了一杯凉茶润了润嗓子，“的确是我逾越了，许姑娘，你快些下去吧，将军待会等急了。”

许酒灵不作声，盯着姜愈手中的茶杯看了两眼。

从那茶壶倒出来的水是她方才对着嘴喝过的。

啧，慌什么。

察觉到许酒灵的目光，姜愈扭头看过去。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放下茶杯就这么看着许酒灵。

许酒灵拿出自己的方帕，仔仔细细地把下巴和手擦了一遍，而后扔在了桌子上，姿态轻蔑地像是在扔垃圾。

她的眼神沉静冷冽，一点也没有方才被姜愈碰到的慌张模样。

许酒灵是从头到脚都在告诉姜愈一件事：管好你自己，不要来招惹我。

...

许酒灵抱着盒子出了梳妆阁，在一楼看见管事的，还冲着人冷哼了一下。

待以后她接手了，第一次辞退的就是这个管事的！

“许姐儿慢走。”管事的隐隐察觉到自己的命运，连忙补救。

“哼。”许酒灵现在可不吃这一套。

小玉非常有眼力见，连忙迎上去。

“许娘子，将军等了好一会了。”

许酒灵甚不在意，口吻淡淡：“他来做什么？”

“许娘子，您怎么能这么说将军。”

言语之间的轻蔑听得小玉很是头疼，偏生将军现在就站在轿子旁。

她拉了拉许酒灵的衣袖，给她递了一个眼神。

许酒灵望过去，看见卫曜站在马车旁。

他今日未穿军装，却也是束的窄袖，暗红色的飞燕服腰间竖了白玉玄铁腰带。

整个人看过去很是正气。

就是这样的男人才不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