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黑夜中。

许酒灵愣了一下，连哭声都止住了。她小声地啜泣了两下，而后小心翼翼地去打量楼忍的神情。

楼忍低着头的，她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当楼忍的手再一次勾住她的下巴，熟悉的肢体记忆唤醒了她。

许酒灵瑟缩了一下，对上楼忍幽黑的瞳孔，一滴晶莹的泪珠瞬间从眼眶落下。

娇纵的公主遇到厉害的角色再也没有本事发脾气了。

她的鼻尖和眼尾红红的写满了示弱，但是嘴巴紧紧抿着，不肯说一句示弱的话。

就算是做错事了。

楼忍低头缓缓地朝着人靠近。

许酒灵开启了防御机制，但是她的下巴被楼忍固定住了，这动弹的空间有限。

“现在呢？这巴掌要怎么还？”楼忍哂笑，没觉得有多生气，他竟然觉得这一个巴掌是两个人的连接线。

许酒灵就事论事：“对不起。”

对不起过后，这件事就要翻篇了。

楼忍可不这么轻易就把人放过：“对不起？跟我说对不起的人有很多，若我每一个都要原谅，那我损失就太大了。”

“那你要如何？”许酒灵瞪了过去，她就知道楼忍不安好心。

等楼忍抓着她的手举过头顶时，许酒灵才惊觉，她连自己的手是什么时候失去控制权的都不知道。

这下，她知道了楼忍想做什么。

他想亲她。

但是——

她怎么可能给他亲。

楼忍想到了许酒灵会躲，但是等他真的吻下去时，她的抗拒还是让他不爽。

他控制的很好，没有让内心的情绪扩散开来，也没有殃及她。

按照楼忍以前的德行，许酒灵很有可能会受伤的。

但是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楼忍做什么，她只听见他说。

“灵灵，我后悔了。”

后悔了当初放你走的那个愚蠢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