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到底有几个师父?”
“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师兄的剑术天下无双,却与师父的剑术略有不同。纵观天下,唯有李剑神,方可与师父一战。师兄也说过,师父小隐于野,退出江湖,是为了赴李剑神之约,说明师父与李剑神乃故交,师兄应该也认识李剑神。”
“你想说什么?”
“清寒斗胆一猜,师兄曾拜剑神为师,这位李师妹,便是李剑神的女儿!”
小主,
剑神仅凭一把长剑,打遍天下无敌手,为天下剑道之首,受武生敬仰;蛊仙巧用蛊术与医术,纵横苗疆之地,闻名江湖之间,亦正亦邪,或悬壶济世,或蛊噬人心,善恶难分,世人敬畏;儒圣以天下为局,万民为棋,凌驾于三教九流之上,俯仰天地,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道宗开山立派,海纳百川,囊括无数贤才,传道授业解惑,积善成德,终证道成仙,旷古烁今;乐师无名,一部长琴,名震江湖,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杀人于无形,不留半点痕迹。
当今五大宗师,万人顶礼膜拜,多少人欲拜其为师,却终不得愿。可明哲身在福中不知福,儒圣和道宗是他的师父,乐师和他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五大宗师中,他一个人就占了三位,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夙愿,他却一点也不知足。
清寒看过明哲使剑,和现在相差无几,但细微之中,略有变化,旁人一般看不出。清寒跟在明哲身边的时间虽说不久,但明哲的一招一式,她都记在心里,她的剑术大成,也多亏明哲当初的教导。换句话说,她便是明哲的缩影,明哲的剑术,她记得一清二楚,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难逃她的法眼。
她看得出,如今明哲的剑术中,有另一个人的影子,一点细微的变化,却使漏洞百出的剑术臻入化境,无懈可击。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当今天下,除了道宗,也就只剩下五大宗师之首,剑道之绝,李瑜枭!
“分析的不错,但没有没种可能,之前我展示的剑术,不过是在演戏,就是为了骗你这个傻丫头。其实我的剑术早已臻入化境,如今你看到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剑神可不是一般人,想拜他为师的人,可以从洛阳一直排到临安去。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凡人,有什么资格拜剑神为师,人家还不一定收我!道宗收我为徒,是看中我的半神之躯;儒圣收我为徒,是看中我的琴棋书画,除了这些,我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苦命人。拜剑神为师?这种事我想都不敢想,小清寒,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那她为何也姓李?”
明哲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我的小清寒,天下姓李的人,多了去了。你一口咬定,她就是李剑神的女儿,可这只是你的认为,我可没说是这样的!她只是姓李,这很重要么?”
清寒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她的确太过敏感,只是听说李铃兰的名字,便有了大胆猜测,渐渐忘记了,这只是她的假想,她根本就不认识君影。
“小清寒,我觉得你不该担心君影,而应担心那两个傻丫头。”
明哲口中的傻丫头,不是别人,正是韵儿和鸢儿。这两个家伙,看起来傻乎乎的,但论心思,清寒可比不上她俩。
敲门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清寒的思绪,明哲望着门外的两个身影,微微一笑。韵儿和鸢儿站在门外,屋内无人回应,心想明哲应该还没醒。
房间被庭风布下了结界,韵儿和鸢儿不懂法术,只能站在门口。明哲回来以后,一直锁在屋内,庭风不许任何人探望,说是明哲身上的怨气还未散去。许久不见明哲,她俩脸上尽是忧虑之色,担心明哲,却无法探望,只能隔门相望。
她俩站在门口,轻唤明哲的名字,可屋内迟迟无人应答,明哲大抵还没醒。她俩脸上的忧虑之色加重了几分,想要进去看看,却被庭风的结界挡在门外。
先前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但在明哲这件事上,两人不谋而合。爱恨情仇,通通抛之脑后,她们只想见明哲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得知他没事,她们便安心了!
“师兄,你的麻烦大了!”
“小清寒,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清寒说的是实话。鸢儿和韵儿,一个是陆明哲的妹妹,一个是上官逸的妹妹,两人视兄为夫,可偏偏陆明哲和上官逸是同一人,无论师兄偏袒哪一方,势必会得罪另一方。如今师兄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看师兄的窘迫,你觉得有趣吗?”
“不有趣,一点都不有趣!”清寒忍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