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这身体能拖到几时。
殷浔其实不是生来体弱,只是他幼年误食了旁人下给他娘亲的毒,虽侥幸留下一命,却落了病根。
但也多亏了这病根,他在冷宫待了多年,任凭前朝风起云涌烈火烹油,那火舌触不到他衣摆半分。
怪只怪殷远盯上了他,以往他只想活,现在却是不了。
神石双眼如焗,一针见血:“殿下现在想搞事了。”
刚打退一波刺客,站在高处观察他的明梨嗯了声,漫不经心的应,“他不是一直挺能惹事?”
仇家遍地走,杀手多如狗,处理起来麻烦又费手。
偏生这人没有半点自觉,还搁这作……
想起方才与刺客交手时出手相助的另一批人,明梨眼底无奈更甚,“会自卫是好事,但要是麻烦再多一点,就不可爱了。”
“呼——最近好像又有点冷了,明天唤杏儿送几件秋衣和被褥去吧,可别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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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人却死活想不明白。
“一个宫婢生的、深居冷宫的皇子,十几年来从未与外界有联系,怎会有高手护在身边?”
骠骑将军萧宁握紧了暗桩传来的秘报,脸上的表情有惊惶,有疑惑,但更多的还是一言难尽,“我起先还觉得他攀上了江家自以为是传信威胁我是无药可救,现在看来,那殷远才是愚昧至极无药可救!”
“一窝生的狼崽子,他非要当成狗来使,现在这狼崽子骨头硬了,反咬一口,倒是把老子给害惨了!”
他辛辛苦苦搜集了数年朝中派系的把柄,还没捂热,转眼就被那不成器的东西送了出去,竟硬生生把他绑上了那宫婢之子的贼船!
坐在他对侧的门客也摇了摇头,“二皇子气盛,的确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