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显然没把一个孩子放在眼里,不过半月便处理好了新的武林大会事宜,又以信件通知,要他届时乖乖赴宴,将盟主令奉上。
哪有这么好的事。
“想要就自己下水捞吧。”萧琼脸上露出些许凶戾,手一甩,将那盟主令丢入池塘。
谁知一下没站稳,连带着自己也栽了进去。
萧琼并不会水,咕噜噜呛了好几口,意识即将模糊之际,终于被人拉住了胳膊,带离水面。
是个身着薄裳的青衣女子,墨发如绸,肌肤却近乎白纸,连带着瞳色也是异样的灰,看人时没什么焦距。
她将她救出,衣袖微湿,还未有下一步动作,便被少年嫌恶的用剑抵开,“妖女,我告诉你,现在盟主令已经被我丢了。”
“你不是能耐大吗?想要便自己下水捞啊!”他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像只掉进了水里的小鸡崽,只有嘴一如既往的硬。
女子则是蹙眉,似乎对他这作为表示不满。
“萧琼,你便是这样对师父说话的?”
那声音相当轻,落在人耳中犹如棉絮,带着长年累积的虚弱。
可下一秒,却有冷香紧随其后,自她衣袖间蔓出。
萧琼腿一软,一下连剑都要握不住,还未跪到地上,便被跟前人撑着腋下抱起,大半个身子都搭在她肩头。
她个子真的很高,做出这种动作几乎轻而易举,他觉得恼怒,觉得恶心,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挣扎,只能感受着那两只手压在他后腰和腿弯处,以一个大人竖抱孩子的姿势扛着他。
哪里有外表那副病美人的样子!
所以,这个女人就是靠这个迷惑的他父亲,给他父亲下毒的吗!
一想到自己叫了她两个月的师父,萧琼就觉得腹中翻腾,止不住的想干呕。
可他已经一日半没吃东西,就是呕也呕不出来什么,最后只得死死抓着她背后的衣裳,欲下口咬,又发现对方瘦得他咬不到肉。
然后,他被气哭了。
哭得尤其大声。
似乎是打着把人吵死的心思,他一路从花园嚎到了卧房,直到女子找人给他备水,找衣服,洗澡,换衣服,再捏起他的手,一下下打手心……
羞耻和疼痛的双重折磨下,萧琼于是嚎得更厉害了。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妖女!我早晚要拿剑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