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基地后,沈世经历了一个多星期的盘问。
最后发现问不出什么来,他才被放回去。
之后,他又将钟叔找到的资料重新翻看。
然后发现,安兴福利院的撤离名单中,不止一个唐梨,其余五个孩子的名字也在上面,分明是同一个姓氏,名字却距离很远,而职工一栏,有个人叫唐夏。
再看看那些孩子的去处,无一不是找好了新的父母,甚至连院长本人也领养了一个,顺带改了个名字。
——再看仔细一些,那些领养他们的父母,四年前似乎也在福利院的撤离名单中。
赵文平接到了来自沈世的邀约。
他在自己房间的窗前坐了很久,原本清明的眼眸多了几分浑浊。
许久,才像妥协一般,叹了口气。
于夫人不懂他近来为何总是这副样子,但他们夫妻之间,素来是沉默相伴,共同进退,所以她没有多问,只是在做晚饭的时候,多炒了两道菜。
也就是这个行为,让赵文平有些绷不住,老泪纵横。
“文平,怎么了啊?”连带着于夫人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去看他。
他的情绪这才稳定了些,抓住了于夫人的手,开了口。
第二天,赵平文便见到了沈世。
为避免群众恐慌,干涉基地内各类事务正常运作,关于高阶丧尸和先前围城的事,官方并没有透露太多,只说丧尸退了,各家新闻小报自然又开始编撰一些不存在的事实。
所以赵平文也不清楚那小姑娘是丧尸,到的时候发现沈世身边没有跟人,略为苍老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感激。
有些莫名其妙的。
沈世虽然有所怀疑,但对待这位从正常社会开福利院开到末世依旧不忘初心的老先生,他依旧相当尊敬。
而后,他听到赵院长叹息,“我以为你两月前便会找我。”
这话一出口,意思就是认识那小丫头了。
沈世也没有婆婆妈妈的意思,将手上整理的资料推过去,等待他的后文。
赵院长默然片刻,翻开,粗糙干沥的手似乎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