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沉默,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压根就不是游戏。
不过大师不说,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着不远处低眉顺眼等着他们的绅士,把不断冒出来的恐慌压回去。
看楼梯就知道,整个宴会厅又变了个大样。
地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地毯边缘是白色的勾边,上面撒着黑色的花瓣,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花,但看起来脏兮兮的,以至于整片楼梯像是一条黑河。
踩上去没事,但是棉绸且松软,没有脚踏实地感。
新郎新娘大概是站在梯檐下,他们下楼梯时只能看到不知道打哪儿来的男女,衣着看起来是宾客,没有脸,却发出字正腔圆的交谈声,熙熙攘攘。
司芙蕖警惕的摸上剑。
司宁却觉得气息分外熟悉。
而后,突然有人推了他一把,僵硬感遍及全身,他从楼梯上头朝下摔了下去。
师姐也被什么东西压制住,没来得及抓住他,他反应虽然快,当下最好的选择也只能拿肩去抵,这种高度的话,骨头刺进内脏,会死也说不一定。
然后,周围的声音突然静止。
透过回头的人群缝隙,他看见一抹羊头面具,那人下巴微扬着,露出纤细的脖颈。
而后,那身影消失,他似乎被什么托起。
同时,领路的绅士鬼化作飞灰,轻飘飘被抹去。
芙蕖有种咽喉被扼住的感觉,还未缓过神,便又消散,等她回头,身后的鬼怪已经彻底消失,整个宴会厅的灯光也开始忽明忽暗。
她看到,落地的师弟身后出现了一个纤细的人影。
身上是上个世纪的雪白婚纱,轻纱带着不规则的烧灼痕迹,黑发如藻,腰间被两块白骨掐着腰迹,本该是人脸的地方却盖着一副羊头面具,带着诡异的姝丽。
然后,对方伸手抱住了她师弟。
两条修长手臂横贯在他腰间,钳制得很紧。
下巴也从面具下显露,有些贪恋的在少年颈上蹭了两下,唇瓣的弧度压的冷静。
而后。
五指松懈融入黑暗。
司芙蕖焦急的跑上前去,整个宴会厅也在瞬间重新恢复光明,而司宁站在原地,表情有些懵,身上的玫瑰的清香却愈发馥郁。
“师姐。”他显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却只摸到一片软绵的花瓣。